“你们别说了,便是真有什么事儿,也跟珍珍没关系,人是遇哥儿跟珍珍一起救下山的,他们要找麻烦,也该找我们顾家的麻烦,珍珍才四岁,她什么都不懂!”顾秀才高声道。
村长等人就有些着急了,秀才公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正直了一些。
他们正待开口再劝,顾遇就推着轮椅过来了:“有劳诸位乡亲们关心,我要讲明一点,那天的老丈是珍珍救的,不是珍珍伤的。
我不知道是谁传的谣言,但人在做天在看,因果报应天道轮回……我奉劝乱嚼舌根传谣言的人还是小心些好。
再有,不管老丈如今如何,我们都希望他能好好的。
便真是天不如人愿,我们行事坦坦荡荡,不怕鬼神半夜敲门,也不怕衙役白日上门。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我爹说得对,珍珍才四岁,她只知道有人受伤要救,不会去权衡利弊……
她不是灾星,相反,她是个善良的小姑娘。
真有什么,我顾遇一人承担。”
顾遇这番话说了之后,现场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乡邻们想再开口劝都不知道该如何说。
袁老二这才小声嘀咕:“算这父子两个有良心。”
珍珍:“哈……”
“走,咱们回去写字儿,再耽搁字儿就写不完了!”袁老二拉着珍珍就往回走,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这个节骨眼儿可不是他们父女冒头的时候。
珍珍想起自己的一大堆功课,立刻就蔫儿巴巴地跟袁老二回去了。
哎……
热闹都不能看。
人参艰难。
“啪啪啪……”珍珍跟袁老二前脚进去,后脚衣着奢华的柳翟就从马车上下来,拍着巴掌走进人群。
村民们瞧见他忙护在顾秀才父子两人前头。
袁老大眼珠子一转就上前跟柳翟搭话:“这位公子,您是那位老丈的亲人吧?”
“哎呦,这事儿真不关顾家的事儿,实在是六丫那虎丫头太能惹事儿了。”
“刚才那番话您别信,那是顾家父子为了保住那小丫头,故意将罪过往自己个儿身上揽呢!”
“那天的事儿又没有第三个人瞧见,自是顾遇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您也别怪顾遇那孩子,那孩子也是为了护着六丫才乱说的……”
哼!
只要有将二房踩死的机会他就不会放过,二房要是被搞死了,那大青骡子就是他的了,还有之前被二房抢去的嫁妆他也能再拿回来。
虽说袁老二一家子已经被除族,可是再除族血脉关系是斩不断的。
只等袁老二一家子人全倒霉了,他们要接手二房村里谁能说不?
袁老大的算盘打得啪啪响。
柳翟停下脚步,他将手里的玉扇打开,风流不羁的狐貍眼微微一挑,便是男人都看得脸红心跳。
“喔,请问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