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文书的时候你不开口?”
“你们要分家这个没说头,可是明知道你家老二并没有偷窃,却非要将他除族,这是当爹娘能干出来的事儿么?”
“袁老二到底是不是你们亲生的?”
村长的质问让袁老头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将矛头转向王氏,一把掌扇在王氏的脸上,骂道:“问你话呢,你先前咋不开口?”
“他偷家里的猪跟偷外人的猪不一样,你咋就不说清楚!”
袁老二不干了:“爹,我吃家里的猪可不是偷,那是光明正大地杀。你们不给我们两口子饭吃,我们两口子难道就等着饿死?
再说了,家里的猪可是我媳妇跟闺女喂大的,我们凭啥不能杀了吃肉?”
袁老头儿气得跳脚:“你没经得我同意,那就是偷!”
袁老二嗤笑道:“没分家那叫吃自家东西,便是上衙门说去那也不叫偷!行了行了,现下已经如了你们的意,把我们两口子给赶了出去,您也就少说两句。
毕竟啊,我如今都不是老袁家的人了,您便是上衙门去告我不孝都不能够了!”
袁老头儿指着袁老二:“你……你……”
村民们纷纷跟着袁老二起哄,直气得袁老头儿眼前一阵儿阵儿地发晕。
这时大丫慌忙跑来搀扶他:“阿爷,您别跟二叔置气,别把身子骨给气坏了。
您也别怪阿奶,那会儿我们都吓傻了,根本就没反应过来文书就写好了。
您是不知道,二叔杀猪的样子可吓人了……跟在杀仇人一样……”
她又跟院里的人赔不是:“对不住大家了,这么晚了还让大家为了我家的事儿奔忙,我二叔说得对,既然大家都来,那就跟这儿喝口热汤,吃口肉吧。”
说完,她就连忙给袁老头儿使眼色,一口肉而已,吃人的嘴软,用一头猪的肉堵村里人的嘴还是合算。
袁老头儿还能咋的,只能同意呗:“大家伙儿回家拿碗去吧,今晚就当吃个散伙饭,请大家伙儿给我们做个见证。”
内有锦绣
“好!”大伙儿一阵儿吼,心里都感念袁老二的好,没有袁老二他们能捞着肉吃?
这年头谁家日子也不好过,逢年过节才能捞着一点儿油星儿呢!
得,一群人呼啦啦地来,又呼啦啦地散了。
袁老头儿气得哟……吃他家的肉,念老二的好,他……他……心肝儿脾肺肾都在疼。
村长对袁氏族长道:“既然老二没偷外人的猪,除族的文书就毁了吧!”
袁老头儿很是不甘。
就差一步。
都是老太婆坏的事儿,不就是一头猪么,能把这孽障赶出去比啥都强!
袁家族长也没法子说啥,毕竟这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祸害自家玩意儿,还达不到除族的标准。
但袁老二却道:“泼出去的水哪儿还收得回去,既然文书都写了,那从今往后我跟老袁家就没啥关系了。
二喜叔,您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