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白老虎把人带到了,袁老二有气无力地从老虎身上下来,他跟灰头土脸一脸菜色的曲神医对上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还未散干净的惊恐。
曲神医体贴地给他端了一碗汤药:“袁二爷,喝口药压压惊。”
珍珍让小白休息了一会儿,就拍了拍它的脑袋:“小白,你去把我娘跟舅舅接来,我去打猎。”
小白舔了舔她的小手,‘嗷……’地叫唤了一声儿就消失了。
曲神医感叹:“万物有灵啊!我瞧着这白虎能听懂珍珍的话!”不但能听懂,还愿意听。
着就不得了了。
袁老二胸口一挺:“那是!你也不瞅瞅珍珍是谁的闺女!”
“龙生龙,虎生虎,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我的种好你知道不!”
曲神医:……
老头儿默默转身去收拾行礼,看样子这是小丫头给他们选的扎营的地方,他们会在这里过一宿,故而早点收拾出来,大家好早点休息,养精蓄锐,第二天好继续赶路。
柳翟杀光了所有黑衣人,他日夜兼程不敢停歇,花了三天时间从山林中出来,到了他在县城的秘密庄子。
“公子!”浑身生是伤的柳翟一出现,把宅子里的人给吓坏了。
他们忙去搀扶住柳翟,柳翟盯着亲信的眼睛:“立刻给六爷飞鸽传书,让六爷派人来接应我。”
“不要请大夫……”
“带五千两银票去皂角村顾秀才家,告诉他们袁家一家三口葬身山林,让顾秀才给袁家人风光大葬……记住,不要暴露行踪。”
说完,他就彻底晕了过去。
皂角村,袁老二一家人进山之后,总会有人去顾家打听他们的消息,古氏都笑眯眯地说他们跟着那城里来的大夫进山采药去了,要去一个月。
大家就都道山哪儿是那么好进的,说袁老二糊涂,别为了几个钱把一家人的命给搭进去。
古氏每每听到这里就不高兴了,她便会找借口将人都请走。
然而这天晚上,家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珍珍没了
来人简略地把话说完,留下五千两银票就走了。
来去如风。
省去了主人家迎客送客的步骤。
古氏问顾秀才:“他刚才说什么?”
顾秀才拿起桌上的银票一张张看过,银票都是真的。
他的手一抖,银票全部都掉落在地上。
“他……他说……袁家……珍珍……他们都已经……已经没了……”说完,顾秀才瘫坐在椅子上,捂着胸口,眼泪跟开了闸的河水似的哗啦啦地淌。
古氏闻言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顾秀才吓坏了,他忙将古氏抱起来放到床上,然后把二郎三郎喊起来,喊他们去请郎中。
回到屋里顾秀才将地上的银票捡起来胡乱塞进箱子,就坐在床边儿哭。
怎么会这样?
那么好的亲家,那么好的珍珍,怎么就能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