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么冷的天你居然还骑马,真有你的。”他们马车里还生了炉子,无忧无愁荻苼都在里面围着炉子烤火,秦颂雅却能不顾冷风骑着快马。秦颂雅笑起来,“嘿嘿,这有什么!谁大老爷们的坐车的。”长欢幽幽的注视着他,秦颂雅发现自己说的话有问题,连忙挽救,“当然,不包括你,谢大公子。”白了秦颂雅一眼,长欢缩回脑袋,捂好帘子。“走吧,你去带路。”“好勒!驾!”“喏,这里,可以看见整个皇城全景。”秦颂雅伸出手指着薄雾下隐隐若现的皇城。长欢亦看过去,登高望远便是如此,俯视着山下的万里江山,令人心生敬畏与自豪。千屋万墙组成了一个故里,最中间的皇宫绵延百里,一道道黄色飞瓦砌起了气势磅礴的大晋皇宫。“爷爷说,他以前要是心里不痛快了就过来走走,然后看看现在的大晋江山,百姓安居乐业,就没那么不快了。”“老侯爷忠君爱国,仁民爱物。”“呵,再往上走走吧,就可以看见雪了。”于是一行人又开始继续前进,可苦了荻苼,先前这也要带那也想拿,现在爬山,却不容易了。因为进山,没有大路,只有走不尽的石阶,于是马车也留在了下面,一行人拾步登山。秦颂雅带着长欢走在最前面,秦颂致被侍女牵着走在他们后面,也是举步维艰。毕竟是姑娘家,哪里走过这么久的路,如今走了很久走的脚都疼了,可前面的人还有说有笑的继续走着。而她们后面,无忧四人皆是两手抱满了行囊,但秦侯府的下人也不遑多让。“哥,你们歇会吧,我都走不动了。”秦颂致已经累得抬不动脚了,喘着气喊停。秦颂雅转过身看着秦颂致,语气十分嫌弃。“刚才让你别来你偏要来,现在就喊累了。”“凭什么不来!”秦颂致气鼓鼓的像一只炸毛的小猫,红彤彤的脸看起来格外可爱,惹得长欢眉开眼笑。秦颂致看见长欢笑了,不知是否是害羞了,耳朵都红了,连忙埋下头,拉着侍女要继续走。“快了,不远了,上去再歇吧。”秦颂雅安慰后面一个个抹着汗水,扶着石梯的众人。秦颂雅果真没骗他们,没走一会,石阶就走到了尽头,最后面的石阶上还流淌着雪水。由于有水,所以石阶比较滑,秦颂雅一马当先走在前面拉着长欢,长欢站好后又才去拉后面的秦颂致,为了男女之防,他还特意隔着衣服握住她的手腕。可尽管如此,秦颂致脸都比先前还红,可没人觉着有问题,毕竟爬山的人谁不脸红。唯有秦颂致自己知道,她的脸红的发烫,心里也跟揣了什么东西一样扑通扑通的跳。这是第一次与异性男子接触,而且还是自己喜欢的人,尽管只是隔着衣服,可她能感觉到,透过衣服传达到的温度,给了她不可言说的感觉。后面几人也是小心翼翼的你扶我拉的才走完。走完石阶,一脚就踩进了深深的雪里,整个鞋面都陷进去了,像踩什么东西一样,还有响声,可他形容不上来。原来踩进雪里是这种感觉。一眼望去,四周全是白雪,地面看不见一点别的颜色,树上也披了白衣,天地一色,银装素裹原是如此,在这里身心都得到了洗涤。没有见过这种大雪的来自晋北的几人,早已扔下手中的东西。荻苼直接扑进了雪地里,不顾湿了衣物,在雪里打滚。无忧无愁两人在雪里按着手掌印,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燕谟也是挂起了浅浅的笑意,蹲下身捧起一抔雪,静静地看着雪在手里融化,然后变成雪水从指缝里滴落。或许是他们的喜悦感染了其他人,纷纷都玩起了雪。秦颂雅是第一个遭殃的,被她妹妹一个雪团砸过去,砸到头上。“秦颂致!”秦颂雅怒吼一声,胡乱抓起一把雪就砸回去,并且还对她穷追不舍,吓得她东躲西藏,让无忧他们也纷纷遭受鱼池之殃。于是被砸了的人也拼进全力的报复回去,掀起了一场大战。长欢还站在一边看着他们玩闹,因此没有注意到逐渐靠近的秦颂雅,秦颂致想要提醒他却已经来不及了,长欢被秦颂雅给塞了一团雪进衣襟里,给冷的他一个激灵。“秦小雅你过分了啊!”长欢吼完就要去逮他,却不想秦颂雅跟只猴子一样灵活,在雪地里还能跑得顺当,长欢走得一深一浅的怎么也抓不住他,反到把自己累得够呛。“长欢哥哥,快!拿雪打他!”看着那两人跟猫抓老鼠一样,秦颂致也替长欢着急,不忘给他出主意。长欢听了秦颂致的话,觉得此意甚好,果真抓雪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