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受母亲的影响,对文学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从小读过的文学着作通俗小说不知凡几,以至于后来大学填志愿选择了文学专业。
至今家里的那个桃木书架上还摆放着许许多多曾经读过的旧书,也算是家里一道独特文化气质的风景线。
当然,父亲对此并不感冒,曾经还一度嫌弃它太占家里的地方而险些清理掉。
后来在母亲无声怒斥的眼神中和坚决的否定的态度中作罢。
父亲高中毕业就托关系去了部队,后来复员回来直接分配到了县教育局后勤里一个啥职位。
本身文化水平不高,所以看着那靠墙摆放着的一层层书,也提不起啥劲儿,毫无感觉。
用父亲的话来说就是“咬文嚼字遣词造句的说话难受不难受,好好的一个简单事儿,非得写成一本书,拖拖拉拉的,看半天也整不明白,净扯些无病呻吟的大道理,酸的要命,读了难受,不读又说没文化,啥啥都是书里谁的对,那还要人干啥,不如整天抱着书睡吧。”
对于父亲的这套理论看法,母亲也是无可奈何,秀才与大头兵说理讲句,说破天也说不清。
最后母亲只对父亲说:“你不喜欢读书,有人喜欢。你爱咋想咋想,只要别耽误孩子看书学习就行。没问化还教育起有文化的来了,真有理了是吧。”
母亲一暗示父亲学历低,父亲就无话可说,辩无可辩。只当做没听到,闷声低头抽烟去了。
挑了又挑看了又看,最后拿了一本莫言的《酒国》和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精装本。
这两本书我在大二的时候就已经读过了。
尤其是《挪威的森林》,这本在学校图书馆借阅次数数不胜数的书,我记得当时好不容易借到一本《挪威的森林》,看着发白的封页和有些破碎褶皱的书页,真怕我还没看完,这本书就会在我这里散掉。
而翻看那本《酒国》的时候,莫言彼时还未获得诺贝尔奖,看完直呼卧槽,写的真他妈好。
挑好书后,走到柜台处让老板打包。
闲聊间,我才知道这家书店是这年轻男人和他女朋友合开的,女朋友家里书香门第,装潢也是按女朋友的建议设计的,所以整个看起来古味儿十足。
得知我买书是送人的,老板又给免费包了个精装礼盒,看起来更加的正式郑重。
出了书店,随后又在临近的小商品城里给母亲和奶奶还有父亲各买了一套保暖衣。
似乎是每个节日都能和商贩门扯上边,妇女节也不列外。
商品城以及附近的商家,到处都是在搞活动促销。
打的口号无外乎“关爱女性,节日大促”一类的八竿子够不着的标语。
倒是有几家女性内衣专卖店和化妆品专卖柜借着此次节日大促,大卖了一把,老的少的,各种年龄段的妇女蜂拥在这些店铺周围。
在本就不宽的街道两边,整齐的码放着各种女性用品,其中以成提的卫生巾与卷纸居多。
其他的还有些什么杂七杂八的头花饰品小玩意儿,样式繁杂,种类各异,让人眼花缭乱的。
看着热闹的小商品城,人来人往,一片向荣。
我也渐渐被勾起了要逛逛的念头,眼过之处,皆是人。
耳过之处,皆是叫卖吆喝声,讲价还价声此起彼伏。
喇叭里循环播放的折扣便宜声,乐此不疲的重复着一遍又一遍。
我挤在人流中,彷佛又回到了儿时,跟着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去县里赶集时的场景,罗里吧嗦,吆吆喝喝,热闹非凡。
商品城一共三层,整个逛下来将近一个小时。
此时的我手里又多了几件东西,两手满满的,提着几个大袋子。
除了那几件保暖衣外,还多了一个自动足浴盆、一个护腰带和一对纯银耳钉。
走到一家烟酒店前,我想了想,犹豫了下,但还是推门进去,给父亲买了一条烟塞到了背包里。
坐大巴的好处就是,不用提前买票,想啥时候走就啥时候买票上车。
所幸车上人不多,空位很多,这也让东西较多的我有足够的放置空间。
在车上的售票员,一遍又一遍的吆喝下,依然没几个人上车,几分钟后便车门一关,油门一踩,大巴冲着车站外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