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的这个野蛮做法,倒是形成明显的对此。
她当然也为此说过我,理由是容易伤着手、太费劲儿和弄坏包裹里的东西啥的,我当然是点头答应,及时应和。
在她面前我学着她的样子去做,但私下里还是习惯了,怎么简单怎么来事儿。
撕开包装袋后,里面是一个棕黄色的硬纸盒子,盒子盖子正中央,上面印着“SKECHERS”的字母标志,掀开盒盖,揭开蒙在上面的浅灰色纱布,一双女式白色厚底的运动鞋,呈69式静静地侧躺在里面,鞋的侧面贴近鞋带处,有一个粉色的字母S。
与之铺面而来的是一股香味儿,应该是塞在鞋盒里的香包散发出来的,淡而不浓。
看着这双运动鞋,我又想到了下午在快递点见到的那个女人,她穿着的也是一双白色运动鞋,虽然牌子款式与我眼下的这双不同,但还是让我的眼皮不知名的一跳,有种意外的重合感。
我翻了翻绑在鞋带上的挂牌,多数都是英文介绍,当然也有中文,其中“斯凯奇”三个大字尤为醒目。
扔了包装袋,把鞋子塞进盒子里重新摆好,合上盖子后放到桌子一边靠墙的地方,还算醒目,以便回家的时候不至于忽略忘带。
我问韩佳瑶啥时候回来,她说过两天,我说咋了有啥事儿啊在家,她说在家帮她妈干活。
韩佳瑶的家位于桐城西郊的一处城中村,当然了,说是城中村,其实现在周边建设的都不差,高楼大厦水泥丛林拔地而起,各种公园基础设施也一应俱全。
据她说,她的家里有两个院子两幢楼,前两年全部加盖装修大翻新,一个三层高一个五层高。
就像大多数城中村的房子一样,加盖都是为了以后拆迁能多赔补偿,但在这之前,一幢楼的房屋几乎都用于向外租赁。
我问她为啥一个盖三层一个盖五层,她说三层那个是因为加盖到一半,村里的领导干部不知是抽风了还是得到什么上级的指示,要求村里所有往上加盖的房屋全部停止动土,说什么也不允许村民自己再盖,理由是有啥安全消防隐患。
当然了,这之前盖好的就算了。
因而就出现了像她家的这种情况。
三层小楼自家住,五层的则全部租赁出去。
她家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个刚上高一的妹妹,没有男孩儿,压力小。
按她的话来说,她家的条件还算不错,她爹在村子附近承包了一大片最近两年才竣工的停车场,平时都不在家,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停车场收停车费。
她母亲在家没事儿,当包租婆的同时还开了一家小超市,而且在自家楼顶上养了好几笼鸽子,平时回家除了帮他妈看店上货,还倒腾楼上的鸽子。
听她说一年下来,光收租和卖鸽子就能赚不少。
我当然开玩笑说她是个小包租婆,这以后要是拆迁了更是不得了。
她也顺杆子往上爬,傲娇的说以后姐姐收租包养你。
我也不要脸的抱着她,一边说着好话,一边往她的胸里拱,弄得她脸红耳赤的推搡着,直骂我是个不要脸的坏蛋。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之间,两天就这么过去了,浑浑噩噩,晃晃荡荡,有点不真实感。
这天中午,我刚从食堂吃完饭回来,吃的很撑,像一只胖蜜蜂吸了一肚子的花粉,有点走不动。
刚到寝室,手机便急不可耐的哇叫起来,习惯性的快速瞅了一眼屏幕,然后连贯的接通了电话。
“喂,妈。”
依旧是相同的开场白,即是习惯又别无其他。
“昊昊,妈准备回去了,你跟不跟妈一块走?”
母亲的声音依旧是温柔中带着清脆,煞是悦耳。
“哦,这么快。”
我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顺便打了个嗝。
“这还快啊?妈都在这儿待了好几天了,回去还有一堆事儿等着弄。”
母亲的声音中带着点无奈带着点嗔怪。
“咋样啊?妈。”
“啥咋样啊?”母亲回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