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眼前之人总算给了点反应,符澈不由松了口气,与此同时也平添了些无奈。
符澈下意识地抬手,想搭上许承钦的肩膀,迟疑了一下,怕他心中还在生自己的气,便又撤手作罢,开口续说着。
“我刚刚在说,你是不是还在为着昨晚的事而生我闷气……还有,以后只有咱们两人在时,记得唤我‘阿澈’。”
“哦没、没想什么……我也不曾因昨夜之事气恼。”
许承钦口中回应着,起身拉开旁边的一张椅子,示意符澈坐下。
“倒是你,昨夜宿醉,此时醒这么早,头还痛么?”
见许承钦在关心自己,不管他是有心还是无意,都让符澈心下止不住欢欣,开口调侃道。
“有聘之你这句关心,再痛也不觉得痛了……哦对,聘之,唤我一声‘阿澈’我听听,我的头便再不会痛了……”
瞧见近在咫尺的符澈,眼下如此笑意轻快地调侃着自己,许承钦不由一愣!
旋即恍然发觉,上次自己与符澈之间这样毫无嫌隙地互相调侃打趣的时候,好像已是几年前了吧……
思及此处,许承钦不知为何,倏然觉得鼻子一酸。
许承钦慌忙撇过脸去,不再看他,启齿道出“贫嘴”两字来,心中却是十分怅然。
在符澈调侃得逞的清朗的笑声中,许承钦心中的那份怅然酸楚消退一些。
继而不知想起了什么,想开口问问符澈,是否还记得昨晚胎记之事,可心下却又有些犹豫……
不知该不该告诉他,自己几年前对他的背叛,全然是被那杨文彻欺骗所致……
“……阿澈,昨晚你……你……”
“怎么了?”
可言吐半句,看着面前符澈审视的目光,许承钦方才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一下子被击溃散尽!
许承钦堪堪躲开符澈的目光,咽了咽口水,将欲出的言语咽回心里。
罢了,那件事情已经过去多年,尘埃落定……时至此时,自己又何必再提起来……去惹符澈烦心呢……
“没、没事……”
“陛下,探子急报!”
正值许承钦还要再说些什么,便听得门外有声音颇为急切地响起。
心知符澈有事要办,许承钦便止了话头,站起身来。
“我先回密室了。”
听到门外探子来报,符澈心中大抵明白是什么事,此事让许承钦听听也无妨,便随之起身,出口言道:“聘之,你不用避开,就站在书架后听一下吧,这件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