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曾想,方才在水中易容膏消去了,我还未来得及遮住,倒是碰巧让你瞧见了……话说回来,聘之你为何这么紧张这块胎记?”
符澈转头看着许承钦近在眼前的侧脸,忍不住好奇,开口反问一句。
“我……”
许承钦开口欲说,可符澈身上的酒味却又无形之中提醒了许承钦。
仅凭一块红色胎记,或许只不过是巧合罢了……
现在还不是下定论的时候,必须得趁符澈此时还算清醒,追问清楚才行。
思及此处,许承钦却是倏尔转了话题,急切说道。
“现在还不是回答你的时候,你先告诉我,你胎记旁边的伤疤又是怎么回事?我必须先弄清楚这些,才能有所论断……”
符澈此刻尚有些余醉傍身,倒也放松了心性。
微合着双目,兀自揉着额角,启齿,继续说起这道伤疤的由来……
“说起来,这道伤疤,也已经伴随我很多年了……记得小时候,曾跟随父皇前去岭元国……不过,当时是因为什么事而去的,我倒是忘了。唯一还有些印象的,便是与这伤疤有关的插曲了……”
符澈年幼时去过岭元国?
赫然听到“岭元国”这三个字,许承钦心中的荒唐念头,竟越发清晰起来!
这个念头,令他很是紧张不安,因而,不得不凝心聚神,格外仔细地听着符澈继续往下说……
、伤疤来历
……
数年前,岭元国皇宫。
启寒国国君携着年岁尚幼的太子符澈,在岭元宫人的带领下,一步步往晚宴所在的宫殿而去。
“父皇,他们这里的建筑好奇特啊。”
符澈一只手牵着父皇宽大的衣袖,小孩子心性还十分足。虽是经过一路的舟车劳顿,此时竟还神采奕奕,丝毫不见疲色。一路上边走边好奇地四处打量着周遭的陌生环境。
只见他父皇听了自家儿子如此发问之后,却是轻笑一声,微垂着头瞧着自家儿子,耐心回着。
“是啊,皇儿可还记得,父皇此前曾对你说过一句话,叫做‘十里一俗’么?”
“嗯,儿臣记得。”
符澈听言,乖乖地点了点头,认真答道。
“你此时所见,便是那句话最好的阐释了。你仔细回想一下,咱们从京城一路前往这岭元国的途中,是不是随着咱们的车队离京城越来越远,沿途的建筑物和百姓的服饰打扮,差距与咱们国家越来越悬殊呢?”
百闻不如一见,随着父皇的言语描述,符澈想了想,顿时通透了其间的弯绕,心中彻然大悟。
这的确是“十里一俗”这句话,再好不过的真实景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