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澈从偏门悄然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此时殿内歌舞依旧,矮桌上的点心也全被撤了下去,因而空气中没了令符澈讨厌的芷香草的味道,而是变成了更加浓郁的酒香味。
“怎么换了身衣服?出去做什么了?”
启寒国君见自家儿子出去半天,回来却是又换了一身衣服,担心自家儿子方才在外面惹了什么事,不由微皱了眉,侧过身去,悄悄问自家儿子出了什么事。
“哦,没事,儿臣方才着急出去,不小心把衣服弄脏了,便去换了一套。”
听到父皇颇为关切地询问,符澈摇了摇头,如此回着。
听此解释,启寒国君点点头,也相信自家儿子心中有分寸,不会在这惹事,便坐直身子,不再言语……
……
、救命恩人
许承钦听罢符澈口中的这番过往,惊若五雷轰顶!
原来……原来自己真正的恩人……竟是眼前的符澈?
如果当年救我的恩人……当真是符澈,那……那杨文彻又是怎么回事?
现在想来,当初我与杨文彻素昧平生,杨文彻又为什么要骗我,承认是他救了我?
难不成杨文彻胳膊上的胎记……这一切的一切……竟真会有如此巧合么?
我……我竟是、竟是认错了我的救命恩人……还……还恩将仇报……背叛了符澈……
思及此处,许承钦禁不住瞠大双眼,满脸震惊与不可相信!
一时之间竟是忘记了言语,呼吸也不可控地急促起来,似是消化不了这么多繁杂的信息,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我困了聘之……陪我歇一会儿……不要走……”
正当许承钦心思不定之间,又听因着醉酒而泛起困意的符澈,迷迷糊糊地侧过身,伸手紧紧抱着旁边的许承钦,口中嘟哝着,很快便呼吸平稳,沉然睡去……
可此时的许承钦,哪里还能睡得着?
许承钦浑浑噩噩在床上躺着,被符澈紧紧圈在怀中。
在这静谧夜里,耳边符澈有力的心脏跳动声格外清晰,一下一下敲打着许承钦本就混乱的脑海,将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扰得更乱……
……当年救我的恩人真的是符澈,那……那杨文彻又是怎么回事……
……乱了……
……好像这些年、这一切都乱了套了……
心中的疑惑,容不得许承钦再毫无头绪地乱想。
许承钦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一点点回忆着与杨文彻过往的种种,试图找出一点此前未曾注意到的、不同寻常的蛛丝马迹……
……
岭元皇宫一隅的院落内,熠熠烛火盈满内室,祁止炀默然坐在床边,满心忧虑地瞧着躺在榻上仍在昏迷的祁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