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符澈不自主地探手帮他拭泪。
温热的触感碰到眼尾,许承钦有些抵触,微皱着眉稍稍偏转过头,睁开眼来。
睁开双眼的下一瞬,许承钦却是看到了符澈小臂上的暗红色胎记。
见此胎记,许承钦混沌的脑海中白光一闪,不知想到了什么,瞳仁猛地一缩,呼吸几乎要停滞下来!
登时,一个荒唐念头不自主地蹿升而出,许承钦却是万分不敢相信!
当即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难受,挣扎着起身。
符澈见面前之人突然之间如此反常,心下一惊,忙伸手去扶。
却见许承钦只紧紧抓住符澈的小臂,一边仔细瞧着,一边开口询问。
“你胳膊上怎么有块胎记?我以前怎么不曾见过?”
见许承钦只看着自己手臂上的胎记,符澈便道。
“你身上有伤,先躺下别乱动,若是要看胎记,我躺在你身边,让你好好看便是了。”
许承钦此时从方才的紧张中逐渐放松了一点,才察觉到自己身后因着方才的动作,又在隐隐作痛。
于是便同意了符澈的提议,重新躺回床上。
符澈也脱靴上床,躺在许承钦身边,抬手把胳膊伸到许承钦眼前。
许承钦细细瞧着这块暗红色胎记。
此时离得近了些,便又发现这块胎记旁边,还有一道浅淡的伤疤……
许承钦瞧着这胎记和伤疤,却是越看越心惊!
不由咽了咽口水,喉咙有些发紧,绷着声线,启齿又问一遍。
“我以前怎没看到……你手臂上有如此明显的胎记?还有这胎记旁边的伤疤又是如何来的?”
这般说着,许承钦抬眸,静静看向眼前之人,整个人依旧紧绷着,等着他的回答……
符澈见许承钦如此紧张自己小臂上的这块胎记与伤疤,心中暗自思量一番。
与胎记伤疤有关联的,不过只是一些普通的事情罢了,把这些说与许承钦知道,倒也没什么关系,便开口解释道。
“这块胎记,是我生来便有的,只不过……这暗红色胎记……在我们启寒国的民俗里,却被视为不祥的象征……可我一出生便被封为太子。而身为启寒国的太子……这不祥的暗红胎记……却恰恰出现在我身上……怎么样?是不是很讽刺?”
符澈的目光也落在自己手臂的胎记上,似是陷入了回忆,缓缓叙说着。
“虽说我与父皇并不在意这个,可我尊为太子,怀璧其罪的风险依然不小……这胎记若是被别有用心的朝臣发现了,他们定要借此大做文章的……为了规避这些潜在的风险……也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父皇索性从小便叮嘱我,每日都要用易容膏把这胎记遮住,别让旁人察觉……所以,你之前从未见过这胎记倒也是正常的……”
符澈说着,放下手来,试探着牵住了许承钦温软的手,无意识地把玩着,沉出一口气,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