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要遇见杨文彻了,那种痛苦,我不想再承受一次……
若天人有知,最好也不要再与符澈相遇,被人背叛的滋味,我同样也万般不愿让他再尝一次……
只是尚未想完,一记凌厉软鞭携风而来!毫不留情地甩在许承钦身上!
“啊!”
毫无防备的许承钦,乍然承受此鞭,一时隐忍不住,当即惨叫一声!
瞬间便死死地攥紧了双拳,额鬓间青筋暴起,急促喘息着,痛苦难当!
一条血痕横亘在许承钦身上,从剧烈起伏着的左胸,一直延伸至腹部。
衣物和血肉一齐被鞭上的尖刺划破,皮肉外翻,刺目的鲜红液体从伤口中汩汩流出,混合着衣服上黏臭的蛋液与泔水滴在地上……
一鞭落下,周围百姓的叫好声、鼓掌欢呼声此起彼伏,经久不绝。
而刽子手,亦不等许承钦多做喘息,下一鞭随之呼啸而来!
……
这一打,便是半个时辰。
许承钦本就病体初愈,身体尚有些虚弱。
仅是这短短的半个时辰,便已被打得昏过去数次。
可围观的百姓们又怎会放过许承钦这个叛徒?
眼瞅着许承钦痛昏过去,便高声叫喊着要求用冷水把许承钦泼醒!
极刑之下,周遭弥漫的浓重血腥味与臭味,令许承钦头晕目眩,脑海之中混混沌沌,只觉周遭的声音,越发缥缈远去了。
木架上绳索紧紧绑着的人,此刻长发散乱纠缠,沾了汗渍和血污,紧贴在脸侧胸膛。
身上满布鞭痕,全无好处,鲜血淋漓,几近成了血人!
台下的行刑,看得符澈拧紧了眉,心也随着鞭落而一下一下地抽痛,看的万分心急。
这样下去,许承钦他怎么可能扛得住!
这般想着,符澈终是忍不住,稍稍侧着身子,询问李太医。
“过去这么久了,药效应该起了吧?”
李太医看了看日头,内心同样有些疑惑。
按照自己此前调配的剂量……许公子早在一刻前就应该气绝了啊!不该会撑到现在还不起药效……
但自己心中所想,李太医绝不敢说出口来,只得暂且出口宽慰着。
“陛下还请稍安勿躁,药效应是快起了。”
“当初你是怎么向朕保证,此事不会出任何差错的!”
符澈听此宽慰,却登时沉了脸色,低声斥责斥。
“药效晚起一会儿,许承钦他就得多捱几次鞭打!朕告诉你,今日他若出了一点差池,你九族的脑袋就别想要了!”
“是是是,微臣定会尽心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