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许承钦,则是只知晓杨文彻心情不佳,而不知其缘由。
故此,不知该如何宽慰杨文彻,亦不知该说些什么来打破沉寂……
走进屋内,杨文彻略有些不耐烦地挥退了屋内的一众侍婢,重重坐在主位上。
继而,抬眸看了一眼屋门处,只见许承钦正微低着头,看着脚下的门槛,抬步迈进屋中。
见此情景,杨文彻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当即折转了视线,依旧不言不语。
许承钦走到主位右侧的椅子旁边,自顾自坐下,亲自为杨文彻斟了一盏茶,放在他手边。
随后,端起自己的那盏茶,半掀茶盖,一遍一遍轻拨着泡在热水中逐渐舒展上浮的碧色茶叶,却也不喝,同样不声不响地陪着杨文彻在屋中静坐。
屋内自此陷入一片略带诡异的静寂。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杨文彻悄悄侧目,偷瞧了一旁的许承钦一眼。
见他仍沉着气,好生端坐在软椅上,既不开口询问自己心情不好的原因,又不想法子宽慰自己,杨文彻终于还是忍不住,蓦然开口,冷不丁叹了一句。
“唉,果真是自古深情留不住,唯见新人,不见旧人吶!”
“嗯?”
突然听到身边的杨文彻开口说话,许承钦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禁一怔,随后问道:“阿彻哥哥,你好端端的,突然说这个干什么?”
“嘁,算了,不说了,说了你也不懂!”
听着杨文彻酸溜溜的语气,许承钦好像霎时间明白了杨文彻今天心情不好的原因,可又好像什么也没懂……
空间再次陷进胶着的沉静氛围……
在这场无声的较量中,杨文彻再一次败下阵来。
这一次,只沉默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杨文彻便又忍不住突然开口言说,言语之中怨气满满。
“小钰仔,你是没看见,今天那符澈看你的眼神是什么样的,都快要把目光钉在你身上了!”
“啊?就因为这个啊?”
听到这里,许承钦才后知后觉地彻底弄懂了眼前这位帝王今天如此反常表现的郁结所在,禁不住苦笑一声。
“不然呢?”
杨文彻听到许承钦明显松懈下来的语气,有些不乐意,哼哼两声反问道。
“阿彻哥哥,你也知道,我与符澈现在已然敌对,他也早已对我恨之入骨,我与他根本没有可能。”
说至此处,许承钦的话语稍顿了顿,心里也赫然生了些闷堵意味。
待过片刻,许承钦在心中悄然轻叹一声,复又宽慰道:“而且,我最喜欢的人,就是阿彻哥哥你啊!阿彻哥哥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从今以后,你可不要再胡思乱想了,除了给自己心里添堵之外,便再没了其他的用处。”
“就算是这样,那我也生气!你的哄哄我才行!”
见此情景,许承钦忍不住笑出声来。
杨文彻这般蛮横胡闹的行为举动,也仅在年少时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