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炸弹放上去,别放他们走!”安枫隐隐听见,似乎是要布置炸弹,他的心脏,也稍稍探出脑袋,只见在他们的后方,大约五十来号人,有的手里还打着火炬,眼看着那些手持炸弹的人缓缓靠近,安枫就明白,如果继续拖延,自己和岳冬绝对逃不掉。不过,到底是什么人想要他的命?!安枫低声道:“岳冬,我们分开行动吧。”“王爷,这怎么行?”岳冬皱着眉头,觉得不妥。“他们人数众多,我们分开行动,将他们分割开来,然后在十里坡汇合。”安枫沉声喝道,他再也无法阻止岳冬的反抗,转身就跑,在漫天的箭矢之中,他身手敏捷,没有一人能够伤害到他。岳冬一咬牙,也只能往左冲了。“抓住他!“追江王,你怎么来了?”随着他的命令,大部分人都朝着安枫冲了过去,只有少数人朝岳冬所在的方向赶了过去。岳冬身上的衣服上满是泥土和鲜血,显然是在森林中战斗,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足足花了一个多时辰,他终于来到了十里坡,一屁股坐在了亭子的椅子上。天色都要大亮了,王爷怎么还没来?岳冬有些担心,虽然追杀他的人不多,但都是武林高手,经过一番苦战,终于脱困而出,可这么多人追杀王爷,他怕……他不敢多想,他就不应该一个人行动,那些刺客的目标,只有王爷一个人。只希望,王爷能平安无事。然而,整整一日一夜过去,岳冬都没有看到安枫。他不由地打了个寒颤,望着天空中飘落的学校,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感觉。也许,王爷早就归京去了,岳冬让他看到了一丝曙光。又过了小半日,岳冬才返回京城,他刚想回江王府,结果……秋碧回了一句:“王爷一直未归。”岳冬感觉自己的天都要塌下来了,岳冬也没有多说什么,立刻让人把十里坡的人留在原地,然后又让几个护卫到山下搜查。月仪伶一脸疲惫之色,将岳冬拉住:“为何王爷迟迟不归?”“王爷正被一群刺客追着跑,我跟王爷兵分两路,可王爷还没到约定的地方。”“你跟王爷到底在哪里?”岳冬道:“华驼山。”月仪伶简直不敢置信,她颤抖着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半晌之后,她才用嘶哑的嗓音,低声呢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会,为什么会……”最终,她跪在地上,放声大哭,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呢?她不能原谅自己,怎么会这么巧?!安枫消失的事情,很快就在宫中传开了。文宣帝甚至还专门派遣了一支羽林卫,四处寻找,结果一无所获。月菲秀得知这一切的时候,她正忙着做一个福袋子,她挑了一条藏蓝的绣线,她的女绣术并不怎么样,可是认真做起来,却一点都不丑。芳宛忽然打开了自己的房间,一股冷风吹了过来,让她一个激灵,只听得芳宛高声叫道:“姑娘!王爷不见了!”月菲秀一愣,被银针扎了一下,一滴滴鲜血流了出来,她也顾不上擦了,忙问:“发生什么事情了?”“芳苑那边也不知道,不过听说王爷这几日不见了,陛下还让人到处寻找,现在太后娘娘的头疼病又犯了。”消失多日?是不是在他说要离开京城没多久的时候?他离开京都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不见了?!月菲秀终于沉不住气,往外走去,无意中和翠嬷嬷撞在一起。“啊!您这是要去哪里?”“我要离开皇宫。”月菲秀想也没想就回答了一句。“好端端的,夫人怎么会离开皇宫?”翠嬷嬷一时没明白怎么回事,半晌后,她突然醒悟,“难道江王消失的事,您早就知晓了?就算她现在离开了皇宫,那又如何?还是待在宫中等候好了,而且,太后头疼得厉害,你也不能离开皇宫。”月菲秀焦急的几乎要哭了:“那么,殿下呢?她为什么会突然消失?”“别着急,王爷之前不也是吉人天相么?我父亲已经派了羽林卫过来,他不会有事的。”月菲秀定了定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还没有弄明白,这个时候再鲁莽也没有用,现在宫中唯一知道的就是她毫不犹豫地冲进了燕月殿!就算是芳苑,他也叫不动。她一口气跑到了燕月殿,气喘吁吁,也顾不上休息,直接朝大殿跑去。“请。”月菲秀没有阻拦,很快就进来了,此时大殿之中,也就只剩下了月菲秀一个人,她皱着眉头,看到月菲秀之后,并没有指责她的失礼,而是将月菲秀带到了寝宫之中,以免被人听到。白笈叹息:“我早就猜到你会来。”“那个安枫,到底发生了什么?月菲秀抓着自己的袖子,上等的绸缎都被她捏皱了。“岳冬那边,也只告诉我,王爷被人截杀于华驼山,不知所踪,岳冬正在四处寻找。”“华驼山?”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月菲秀又问了一遍,连华驼山都不清楚,“他到底要做什么?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们为什么要追杀我们?”“岳冬没有跟我解释,现在形势危急,他只派我去一份书信,要我稳住朝中形势,不要让皇后趁虚而入。”白笈的眼中闪过一丝哀伤,她不过是一介女子,如何有资格影响到朝堂上的事情,纵然皇帝对她宠爱有加,但也不能插手太多。“我也去看看。”月菲秀心中充满了恐惧,这一次可没有上次那么好的运气,乔大师可不会来找她。“我明白你为王爷着想,可岳冬都出去了,你一个不会功夫的人,跟着他们,只会成为我们的负担。”月菲秀垂下头去,没有说话,难道她真的要在皇宫里静静等着,可是那样会很难熬的。不过,她也没有办法。:()江山为聘:王妃的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