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现在还多了云边这个节外生枝的意外。
所以他摇头。
不会。
倒是反问:“你想去哪?”
云边说不上来。
她这个成绩,只要保持下去,冲击国内顶尖的两所学校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省内最好的大学是锦城大学,5的学校,去那也不错,离家近,还能常去看外公外婆。不过边叔叔前几天问她了,问她想不想出国深造,她有一点点心动。
“我还没想好。”
边赢说:“不早了,该想了。”
云边才高二,下学期刚开学,即便是手续最麻烦的出国,剩余的时间也还绰绰有余。
之所以说不早……
“至少在我报志愿之前想好。”边赢的头朝她的方向轻轻一点,两人的额发亲昵地交缠在一起,“能做到吗?”
发根痒痒的,云边想躲但没舍得,两人距离太近,她都能数得清他的睫毛。
“嗯。”她在桌下抠着自己的手指甲,佯装镇定地应。
边赢补充:“出国的话得再早些,越早越好。”
“好。”
达成约定,边赢又缩回去看游戏直播了。
云边本来想管管他,叫他不要看这些与学习无关的玩意了,在图书馆借本书学一点是一点,可现在已经是三月初,距离高考不过三个月时间,他就算没日没夜学,应该也没可能弯道超车跟她考同一所大学了。
还是别操那份心了。
但是想到便宜哥哥马上要上大学,她高三这年就不能再天天见他,她惆怅起来。
鉴定机构周一通知云笑白说报告已经出来,之前去做鉴定那会,云笑白半开玩笑地提过一个要求:“如果吻合的话就在电话里直接告诉我好消息吧,没有就别说。”
电话里,一直到挂断,对方都没有说所谓好消息。
云笑白的心瞬间沉到谷底。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是否要告诉边闻,如果告诉,又该在什么情形下、用什么开场白说起这件事,而边赢又该怎么办。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自己发现这件事情,如果可以,她情愿什么都不知道。
这是她这生最艰难的决定。
云笑白自欺欺人地逃避了一周,直到星期五,如果再不去拿报告,就又要拖一个周末,她才鼓足了勇气出发鉴定机构。
她跟冯越不熟,但对冯越多少有些了解,冯越非常喜欢边闻,喜欢到明知边闻的心在别人身上也毅然决然嫁了,应该不会做出对不起边闻的事。
边赢应该只是小时候被抱错了。
如果只是抱错,应该也没什么大碍吧。
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亲情早已比血缘重要千百倍,边闻肯定是舍不得儿子的。
她一遍遍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打开了鉴定报告。
结论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
甚至不需要证明边赢和冯越的关系,就直接打破她的侥幸。
云笑白当头一棒,几乎站不稳。
这天夜里,边闻深夜出差回家。
云笑白还在等他。
舟车劳顿,边闻本是疲惫困乏,但看到妻子,他只觉浑身的疲惫都不算什么,笑着走近:“不是跟你说过会很晚,怎么还不睡?”
云笑白站起来迎接他,看了他一会,她说:“边闻,要不我们要个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