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珍心下微酸,男女那档子事儿,在学医后她比寻常女子其实懂得更多些。
只是她从来没生出过掌控心思,夫君待她也淡淡的,并未替她在家中张目过。
后来他离世突然,自己才会……
如果她有耿舒宁这份心气儿,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她深吸口气,恭敬点头:“既是姑娘吩咐,奴婢定好好学。”
耿舒宁怕隔墙有耳,思忖片刻,“我先教陈嬷嬷,让陈嬷嬷选开阔的地儿,口述给你吧。”
姑侄俩都觉得应当,这种不好言说的事儿,本来就得谨慎。
其实耿舒宁上辈子属于躺着享受的那个,没太多实操经验,碍不住她看的‘电影’多,男朋友耍起花活儿来也给力。
从见面到勾引,从前戏到怎么尽快……咳咳,结束战斗,在信息大爆炸的时代,应该算常识了。
但耿舒宁想叫陈珍学的所谓房中术,不只是敦伦。
最重要的是如何自然将那狗东西压倒,榨干他,提高怀孕机率,让宫里热闹起来。
勾人呢,氛围、情调和计算缺一不可。
怀孕的话,不只是计算排卵期,更需要从饮食,到敦伦结束后什么姿势,方方面面的讲究。
在如何睡自己想睡却清高的男人这方面,耿舒宁的经验不是来源于男朋友。
她接触过的那几个品牌公关的姐姐,还有她公司里几位市场部的女总,聊起来……尺度大到,耿舒宁觉得但凡不是个太监,都得被摁倒。
她很喜欢听,虽然原来用不着,可睡人这事儿,凭什么只能男人主动呢?
年后太后还没从畅春园回来,慈宁宫里耿舒宁说了算,倒是能有些清静时候。
她跟陈嬷嬷在开阔些的烤炉那边说起来,也有些害臊。
本来觉得没什么,上辈子她都能听得面不改色,可面对陈嬷嬷那张涨红得太厉害的脸,却莫名叫她恨不能抠别墅。
陈嬷嬷不由得感叹,“老奴现在心里格外踏实,姑娘有这样的手段,是个男人都得死在你床……咳咳,姑娘的念想定有成真的那天。”
耿舒宁:“……”说得好,下次别说了。
她压着臊一边说,一边把阴干的蜂窝煤上戳出更多孔来,不动声色放到火盆里燃上取暖。
*
初五迎过财神,耿舒宁带着慈宁宫上下的宫人,在宫门口迎回了太后。
虽说过年是喜庆日子,可太后一下凤辇,耿舒宁就从她脸上看到了深切的疲乏和不耐。
这才离宫没几日,太后眼角都有了细纹,连乌雅嬷嬷和周嬷嬷也都看着格外憔悴。
耿舒宁心里咋舌,看样子太上皇的那些妃嫔们,即便已经成了太妃,也都不消停啊。
比起当今,太上皇的妃嫔数量……啧啧,耿舒宁更坚定出宫的心思了。
就连大老婆都有这么多烦恼,皇后乌拉那拉氏到现在还在永寿宫里低调着隐忍呢,能选择的话,她才不愿意蹚这浑水。
心里腹诽着,耿舒宁亲自扶着太后回到寝殿,忙不迭叫人将养身子的汤水端上来。
她站到太后身后,替太后松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