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是真虚了,你要不要反省下是自己用错了剂量,或者憋太久不中用了呢?
“奴婢选了自认对主子爷最有利的法子进献上去,用与不用,奴婢做不得主,谁来用,奴婢更做不得主。”
“奴婢许是愚钝,尽忠不得主子爷意,万不敢有旁门左道的心思。”
胤禛越听,唇角冷意越甚,合着这混账东西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
若不是耿舒宁乱建议,自己怎么会头疼好几日!
太后用的剂量倒中规中矩,偏太上皇那里怕他不肯就范,还特地叫人在殿内换了混合熏香。
佟氏那女人还嫌不够,又在醒酒汤碗底放了些混合的香,用热气熏出更大药性。
三管齐下……那女人横着出去是自己活该,只可怜他头疼欲裂好几天,就没睡几个时辰!
“说你狡言饰非,一点都不冤枉你。”胤禛实在忍不住气笑了,“若是朕觉得你更适合伺候,你愿意伺候朕?”
耿舒宁被噎了一下,紧紧咬着舌尖,就怕自己把小命下意识反驳没了。
可无论如何,她说不出愿意的话来。
这可是个真能就地办了她的爷,哪怕不喜欢,爽完了往犄角旮旯一扔又不费劲。
胤禛阖上眸子,捏了捏依然鼓痛的额角,实在懒得看她那傻样。
他随手从苏培盛端着的托盘里,拿起几张纸扔她脸上。
“苏培盛说的私通外男,不是你的好表兄,朕叫你尽忠,可没叫你挟私报复,你倒懂得避重就轻。”
耿舒宁心尖颤了下,沉默着拾起落地的纸。
是慎刑司送来的供词。
怪不得没见到殿内有人,感情都已经审完了。
纸上写的内容,叫耿舒宁在荒谬之余,竟生出一种达摩克斯之剑终于落下的淡定。
供词是玥彤的,说耿舒宁令人收买了她兄嫂,逼她想办法将蛇床子和依兰香的事情透露给佟思雅。
耿舒宁明面上推荐钮祜禄静怡,是为了让二人争斗起来,她好坐收渔翁之利。
玥彤连耿舒宁这么做的理由给得也很充分,说那二人曾在太后面前说耿舒宁坏话,耿舒宁不乐意自己清誉受损,要报复回去。
前后呼应,胡说八道的逻辑非常缜密。
苏培盛见耿舒宁垂下手,又将剩下的几张纸递给耿舒宁。
耿舒宁接过来,毫不意外发现,是丹竹的证词。
说她昨日叫耿雪去内务府,就是为了趁着丹竹办差的时候,将能过敏的花汁抹在冰鉴上,陷害佟思雅。
还说耿舒宁昨天去了几趟慈宁宫膳房,那碗有问题的醒酒汤,除了膳房的人外,只有耿舒宁有机会碰。
耿舒宁真是大开眼界,她现在突然反应过来,跟这些擅长宫斗的土著相比,自己这点策划的脑子屁都不算。
丹竹出去让她瞧见,只怕是故意的。
至于去膳房熬党参薄荷饮子的时候,有好一会儿没人盯着她,应该也是佟思雅的手笔。
这姐姐不只要抢钮祜禄静怡的机会,还想搞死她以绝后患。
她甚至有点想笑,就在她以为自己足够蛰伏,可以苟住的时候,总有人出来一巴掌把她扇醒。
耿舒宁低头沉思片刻,疑惑看了眼苏培盛,“慎刑司就没查出……玥彤与佟佳氏关系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