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河满意的点点头:“能不能请你朋友帮个忙。”
“嗯嗯你说!”
沈文静点点头,陆江河示意沈文静附耳过来,随后在她耳边将后续的计划,和盘托出。
“这样,真的行么?”沈文静秀眉微蹙,担忧的看着陆江河,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
“放心吧,主要还是一个威慑作用,得让那些人知道,媒体是监督权利的利器,掩耳盗铃是不行的。”陆江河说着,嘴角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
“嗯,那我先给你做饭,你多少吃点。”沈文静说着就要起身,却被陆江河一把拉住。
“不用,正事要紧,你还是先去忙这件事,饭什么时候吃都行。”陆江河摇摇头。
“那……好吧。”沈文静叹了口气,还是点了点头,起身走到门口,却又停下脚步,回头担忧的看着陆江河,“那我先去市里一趟,你怎么办?”
“我已经好多了,你快去快回。”陆江河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因为身体虚弱,又无力地躺了回去。
“那……等我回来买些吃的。”沈文静咬了咬嘴唇,眼中满是不舍和担忧。
“嗯,去吧。”陆江河点点头,目送着沈文静离开。
沈文静穿好鞋子,快步走出房门,轻轻地带上门。
房间里,陆江河看着沈文静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徐盛祥的号码。
窗外,夏夜的风,不知何时吹了起来,吹动着树叶沙沙作响,也吹动了窗帘,发出猎猎的声响。
夜,似乎更深了。
接下来几天,无事发生,大院前来示威的百姓,已经越来越少,从刚开始的两百人左右,变成一百多人,再到最后几十人,直至一个都没。
大家心里紧绷的弦慢慢的都松懈了下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陆江河的办公桌上,桌上的玻璃杯里,还残留着些许隔夜茶的痕迹。
“陆主任,这是关于拆迁补偿款的最新文件。”刘爱璐轻盈地走到陆江河身边,将一份文件递了过去,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陆江河接过文件,随意地翻了几页,目光在“四百五十块”的字样上停留了片刻,嘴角却没有任何波澜。
他轻轻地将文件放在桌上,淡淡地问道:“文件下发了没?”
“还没有,大家都在忙着做季度总结,这件事暂时搁置了。”刘爱璐观察着陆江河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回答,“估计得一周之后吧,高书记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看法。”
陆江河抬起头,目光深邃地望着窗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地说道:“没有。”
刘爱璐点点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但她心中的不安却丝毫没有减少,反而像藤蔓一样,在心头蔓延开来。
两天后,原本平静的县政府大楼,因为一件事,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高厚德的办公室里,气氛异常凝重,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焦油味。
“砰!”高厚德将陈玉良和陆江河叫到了办公室,随后重重地将一份文件拍在桌上,原本就布满皱纹的脸上,此刻更是阴云密布,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