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神，看向他。
“这样遮遮掩掩的关系，我不想再继续了，”他开诚布公地说，“我希望，将那几条婚前协议作废。”
“不过，”他顿了顿，“不用着急，你可以慢慢想清楚。等你愿意的时候，再告诉我答案。”
什么答案？
要不要结束这段关系的答案吗？
忽然，手机响起来。
时淮之看了眼来电显示：“抱歉，我去接个电话。”
他走出去阳台接电话。
“我知道了，”外面传来他的声音，“违约金不是问题……”
阳台的门被拉上，声音被隔绝在外。
宁茯心猿意马，低下头，默不作声地摸了摸宁小茶的脑袋。
果然，他是不想继续协议了。
现在想想，也难怪他对她当初提出的苛刻条件答应得这么爽快，原来是因为随时可以撕毁吗？
好像，到头来，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果然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真情实感。
那他一直以来，对她的维护，对她的好，还有送她“宁小茶”的品牌——
那些又算是什么？
是给她的补偿吗？
谈完电话，时淮之返回客厅。
宁茯站起身，主动开口：“你刚才的提议，我会考虑的。”
“不过，我想知道，”她定定地看着时淮之，“你那时候，是不是把这场婚姻当成一门生意？”
时淮之与她对视片刻，给出他的回答：“只要达到了目的，那未尝不可。”
——只要能让你留在我的身边。
宁茯心中有酸涩感涌上来。
她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也不知道这种情绪叫什么。
——“直接去问他啊。”
他已经说得这么直白，现在再问那些话，也没有意义了。
她一直把这场婚姻当成是束缚自由的枷锁，可到现在，她才发现，自己早已经迷失在里面。
“好吧，我知道了。”
宁茯转过身去，抱起宁小茶走进房间。
关上门，她把脑袋埋进枕头，彻底被沉闷的情绪淹没。
她和他的这段婚姻，即使他不回答，她心里也早已有了答案——
契约联姻，各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