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有事的。”他叹口气,“我只是……如果真的需要治疗,你不用去医院陪我,也不用担心,在家等。”
金娴瞳孔颤了一下。
“——啪。”
一个耳光重重抽在他脸上,金娴指尖发麻。
什么叫不用担心,不用去医院陪?他是要自生自灭?
戚梦年被她打得偏过头去,顿住。
她看着他脸上慢慢浮现的红痕,气得浑身发抖,又伸手打过去。
——滚吧,找个安静地方,自己演悲情剧去。
未出口的话被堵住了,他重重咬她的唇瓣,吻下去。
:脑子
金娴下意识想把他推开,却被他按住。
她被吻得喘不过气,听见他断断续续地低语。
“跟谁学的……”
她听不出这到底是愤怒还是什么其他的情绪。
他稍稍离开,低头俯视她,用曲起的指关节擦拭她唇角狼狈晕开的口红,声音低哑暧昧:“像个小混混?”
动不动就动手打人。上一次也就罢了,他当她是没了安全感,恼怒气急,但这一次……
他好像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她心想他自找的。
戚梦年的脸近在咫尺,刚才辗转亲吻的时候,他的唇上也染了她的口红,平素不易亲近的面孔多了一抹狼藉艳色,气质危险至极……也诱人至极。
她吞咽了一下,发现自己有点不合时宜的想法,更气了。
戚梦年都是个病人了,还有心思想七想八、胡作非为。
“说话。”他低头,侧脸在她脸上轻碰,皮肤摩擦的触感是温热的,一触即溃,却让她心里一跳。
像只气急了却只能用头撞她的大猫,她知道他是危险的,也知道,对她来说他是无害的。
“……”她有点舍不得继续打他,但是,配合他是不可能的了。
她面无表情地扭过头去。
——
冷战开始了。
气氛变得古怪,金娴把他关在房门外一整夜,第二天冷着脸监督他去医院。
“……”戚梦年在检查的间隙看到她在喝水,皱眉,“别喝了,戴好口罩,忍一忍。医院人这么多,病毒也多……”
金娴充耳不闻,把头上的渔夫帽压得更低,挡住跟他对视的眼睛。
“阿娴,”他忍不住又叫她,“不然你出去等我?不用勉强自己,这里有助理和孙医生陪着。”
孙医生多年在戚家工作的家庭医生,今天拿了高额的奖金,出来陪着他们做检查。
戚梦年今天一早就看到她脸上挂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一看就知道她晚上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