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不自禁抓住他的手臂。
“嗯?”他停住动作,手还搭在副驾驶的遮光板上,低头看她。
金娴现在穿着的这条白裙子真的很像婚礼,他这一路上几次恍惚,都告诫自己不要沉溺于幻想,耽误了领证的正经事。
但这时候……
“……”金娴吞咽了一下,抓皱了他的衣袖,仰起头,嘴唇撞上他紧绷的下颌线。
清新的薄荷味道,还有他身上固有的檀香和莲花香……
颈上的青筋一条,戚梦年不再抑制情绪,低头压下去。
她眼前是他放大的脸,后背重重倒在皮质的靠背椅上,陷进去几厘米,车身在微微摇晃。
他好像在含含糊糊地呢喃,但是她听不清。
“……阿娴……”
她只勉强听出自己的名字。
他放开她,左手按住她的脑后,手指穿梭在她发根里,跟她对视。
她已经被他吻到浑身瘫软,内裤湿透。他的态度却堪称严肃慎重。
他清晰地称呼她:“我的配偶,我的妻子……老婆。”
:祝福
可惜,回家的路被临时截断了。
之前被戚梦年连挂三次电话的人最终还是不罢休,公司那边给戚梦年打电话,叫他回去。
“老戚总一直坐在您办公室里。”
好心劝说他也不动,戚父毕竟是上一任的掌权者,虽然已经被戚梦年夺权多年,他们也不好直接叫保安把老戚总赶出去,场面难看至极。
“……”
金娴在旁边听着,心想这回戚梦年是真生气了。
作为一个勤恳工作的霸总,戚梦年是每一年几乎三百六十五天无休的。只有这一回因为她的事,还有今天领证连休了几天,又被戚父堵到公司找事。
金娴完全不理解戚父。前些年他们父子针锋相对的时候,她也在戚梦年身边,基本上戚父没对戚梦年造成过任何影响,隔了这么多年,戚父一直在国外休养,更是实力悬殊。
何必呢?非要跟戚梦年对着干。斗又斗不赢,屡败屡战。
不如跟她学习,直接躺平。
——
大喜的日子,不生气。
戚梦年脸上不露一丝不悦,唇角微微扬起。
他拿过金娴的手,一根根展平抚摸,在她手心轻轻落下一吻。
她觉得气氛诡异,缩了一下肩膀。
他说:“既然他要给你添福贺喜,我们也不能不近人情,就把他丢在那里。”
“之前我给他手里留了5的股份,让他体面养老,”他转动方向盘,“现在看来,他反而得意忘形。”
从他对亲爹的用词上看,狂妄悖逆,一点也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