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很安静,没有雇主的允许,佣人们不允许在房子里随意走动。
他径直走上主卧所在的二楼。
推开门,房间里空无一人,伸手不见五指。
大部分家具和物品没有发生任何变化,除了婴儿房内的摇篮婴儿床,床榻几乎被掏空了,挂在帐幔上的小玩具也消失一空。
鄢霖下楼找到管家,严肃地询问之后,管家吞吞吐吐地道出实情:
“夫人已经回娘家住了四天了。她说您每天早出晚归,反正都见不到人,她回家住几天,周三之前会回来,让我们帮忙瞒着不要告诉您”
什么叫,反正都见不到人,回家住几天周三再回来?
所以,她只有每周三不得不和他同床共枕的时候,才愿意留在这间房子里吗?
鄢霖的脸色渐渐变得铁青。
他身前,管家吓得瑟瑟发抖,感觉自己很快就要重新找一份工作了。
北斗横斜夜空,深冬季节中,遍植绿树的花园依然显得十分萧瑟。
鄢霖没有叫司机,独自驾车前往十几公里外的岳父岳母家。
大半夜的,女婿突然找上门,郑丛山夫妇自知女儿亏待了人家,只能热情地将他迎进来。
鄢霖在岳父岳母面前表现得很礼貌。
哄两位老人早点睡觉之后,鄢霖拉着郑岚走进她的卧室,随手将房门反锁。
他尽量维持平静的语气:
“为什么突然跑回娘家?”
郑岚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刚才鄢霖到家的时候,她看到父母对他露出抱歉的眼神,她的心情突然变得尤其烦躁。
他们哪里知道,在鄢霖眼中,所有人都只是可以利用的棋子,他有真心把他们当做岳父岳母吗?
鄢霖瞥一眼摇篮中熟睡的孩子,放低声音:
“你是不是怪我太忙了?”
郑岚淡漠地摇头:
“你忙不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岚岚。”
郑岚:“鄢霖,你想要的,我都已经给你了。你娶到了我,得到了我父亲的人脉和资源,现在你的继承人也有了。我可以保证不会劈腿,永远对你忠贞不二,咱们就这样各过各的不好吗?”
鄢霖突然捏住她的手腕,高大的身姿极具侵略性地俯视她:
“你以为我辛辛苦苦追到这里来是为什么?”
郑岚又不笨,当然看懂了。
她咬了咬牙,一字一顿寒声说:
“随便你怎么逼我,但是你总不能强迫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