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就应该和楚檀说!就应该和楚檀说做他舞伴这件事,这种事情确实应该赶早不赶晚,哪怕被拒绝也是个干脆,总比像现在这样不上不下,也不知道楚檀到底是拒绝,还是会同意的要好。这瞻前顾后、磨磨蹭蹭的,别到时候楚檀和别人跑了,又或者先答应了别人什么事。那自己岂不是拱手相让了大白鹅??又或者让煮熟的大白鹅给跑了?!越想越烦,杵着腮帮子的靳简行换了一个方向,将头扭到了左边。左边的小子们大多找到的都是些女舞伴,此时正欢快的搂着那小腰,迈着那兴高采烈的长腿在草坪上炫舞呢,就连他们周围的阳光都要比其他的地方足一点,尤其是要比靳简行这里足一点太晃眼了!看得靳简行眼疼,随即便又扭了一个方向。这回好一点儿了。右边的老小子们和刚才的左小子们则完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们搂着的清一色都是男孩子。一个个都是苦大仇深的,仿佛搂着的人和自己有仇似得,不是跳着跳着踩了对方的脚,就是跳着跳着直接开干。是什么让他们继续坚持着呢?答:是学分。就像在其中的许鹏和王帅,坚定地眼神中全是学分,许鹏倒是没有学分,但王帅答应他只要跟他跳舞,熬过新生欢迎会通过考试,就给他买最新的显卡。所以许鹏跳得老有劲了,踩王帅也踩得老有劲了,一整个都是欢脱的感觉、高兴的氛围。以至于欢脱高兴的都快要舞出我人生了,看上去根本不应该在这组,而应该到男女组合那边更合适恰当一些。实在看不下去了,靳简行又换了一个方向。这回中间的人士,都是和他“志同道合”的人了,基本情况和他完全相似、大差不差!因为他们通、通、没、有、舞、伴!不是颓废着、就是沮丧着,甚至有一部分已经放弃了,自行组成组合,又或者一个人的舞蹈尽情摇摆。其中聂荣聂臻还是陪在靳简行身边的,但是他们俩个好一点,不那么沮丧。因为他们的舞伴早就已经选好了,且还在路上了,今日就是他们的靳哥带着他们俩去见丁悦曦的日子,到时候丁悦曦从他们俩兄弟里选一个就行。剩下的一个就自己想办法咯,谁让女神没选到他呢。所以气氛也不错,甚至还能斗嘴呢。“说好啊,下午啊!无论女神选了咱们俩中间的谁,谁都要愿赌服输,不可以赖皮啊!”聂荣对聂臻说道。聂臻白了他一眼:“谁赖皮谁是小狗!你看着吧,女神一定会选我的!”聂荣:“凭什么?咱俩长一样,凭什么就认为一定会选你,我还说会选我呢?”聂臻:“呸呸呸,是我是我!”聂荣:“呵呵呵,是我是我!”一旁的靳简行:“”被吵的头疼,杵着腮帮子说道:“别吵了,别高兴得太早,有可能你们的女神谁都不选呢,到时候就只能你们俩自己跳了。”聂荣:“”聂臻:“”他们的靳哥可真公正,真会安慰人,听听这说的是人话么!不过他们俩也已经习惯了,最近的靳简行一直不都是这样的么,时不时就进入了eo状态。“靳哥,你还没和楚美人说呢?”不用想,聂荣也知道靳简行为什么愁,还不是没邀请上楚檀当舞伴么。“嗯。”靳简行点了点头。“那你们天天在宿舍都干什么呢?”聂臻好不奇怪,这有什么难说的,俩人一个宿舍,还是临铺,一个转头不就把这事说了?至于磨蹭这么长时间么“洗澡。”靳简行淡淡的道。聂臻更奇怪了:“洗澡?那更方便说了啊,没有什么是在坦诚相见的时候无法开口的,如果他要是拒绝,靳哥你就拿你的保温杯大水壶狂甩他嘴唇,把他那说不的小嘴牢牢堵上!”“还不行,你就和他捡肥皂,直到捡到他愿意当你的舞伴为止!”“”气氛凝固。杵着腮帮子的靳简行和一旁咋舌的聂荣一同回过头看向了他。尤其是后者看他就像看神经病一样。于是乎先一步转头和靳简行说道:“靳哥,我弟弟智商一直不高、脑子不好,你别往心里去,你忘了他说的吧啊!”“我后面会打他的”“而且退一万步说了,我们靳皇怎么能是做这种事的人呢!”“尤其是楚美人这等冰清玉洁、仙人神,那是能被人间性事染指的?有这个想法都是对他的大不敬、对他的亵渎,是罪恶的是可恶的,甚至都应该马革裹尸、五马分尸!”确实应该马革裹尸、五马分尸的靳简行:“”别说,他还真得有这罪恶可恶的想法。他还真的就想“染指”“亵渎”和“玷污”这样的想法,在昨天晚上最甚。以至于靳简行都以为自己得了什么叫做口欲症的病,结果他根据下午查的资料,刚和楚檀开口,提了一下口欲症这三个字,楚美人就不知道怎么了。骤然就站了起来,就这么冷冷的甚至是震惊般的看了他两眼后,然后一句话不和他说得就进了屋。独留光着腿的靳简行在阳台愣愣怔怔。不过后来,靳简行也想通了。楚檀是直男,虽然从来没听说过什么叫做口欲症,但是一听这三个字,就、不、正、经!口欲口中的欲望…放到哪个直男听了都认为他有病,还不是正常疾病的那种病,是大脑有病的那种病!正常直男谁会对一个男的产生亲嘴的欲望啊,甚至还不断地幻想着怎么亲……这明显就不是个正常人。可是靳简行确实是个正常的直男啊,他有这种情况也不知道原因啊,而且他有这个情况也没多久啊,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或许都只是自己的错觉吧…反正就这样,靳简行就无形之中又把楚美人给得罪了,原本计划好的邀请楚檀做舞伴这件事,就只能继续往后推迟了。想到这里,靳简行吸了两下鼻子,他好像有点感冒…昨天晚上他为了去火,在阳台坐了好久,结果今天一早起来就不太舒服,脑袋也有些涨。不过他身体好,应该没大碍。正准备看看时间,是不是快到了带着聂荣聂臻去找楚檀,然后一起去表演学院找丁悦曦的时候,忽然迎着他们走来了两个熟悉的人影。阎子京和傅新博。靳简行:“?”他正烦着呢,阎子京来了可以,来了就来了,但是傅新博过来干什么?他们两平时毫无交集,唯一的交际就是看都不看!两人一路往过走,一路的观望着,尤其是傅新博,不可一世蔑视b大所有人的样子,同时又好奇b大体育系在跳什么鬼舞蹈,时而看到好笑的地方了,又不乏痞笑两下。就一整个嚣张。-看就是好久“没挨打”的样子。阎子京则是抱着一个没有打开的椰子,大老远的从人海之中看见靳简行、聂荣聂臻就欢脱的朝他们招手了,虽说是和傅新博一起来的吧,但是看起来还不如和b大的同学们亲呢。就好像他也是b大的似得。“他们两怎么到一块去了。”靳简行好不奇怪,聂荣聂臻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两人都是同大的,可能是路上遇见的吧。直到他们两走到眼前。靳简行连起都懒得起来,依旧大喇喇的坐着,甚至不太舒服的他还打了一个哈气。傅新博啧了一声:“不想看见我?”靳简行:“算你有自知之明。”傅新博:“…”阎子京已经自来熟的坐下了,坐在了聂荣聂臻那边,把椰子递给他们,意思是问问他们能不能打开,前两者摇了摇头,这什么工具都没有,那就能徒手打开椰子了?他们是学体育的,又不是学爆破的。那边合伙开椰子,这边合伙炸操场,谁看谁都不顺眼。这个时候傅新博过来,一看就是找事的,毕竟他都写了脸上了一上来就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先是环视了一圈靳简行的周围,再没有看到那个熟悉清隽的丽人后,扯了扯嘴角:"怎么,楚檀不在这里啊?"听到楚檀名字的靳简行横眉。“唉哟,那可真是可惜了,我就是冲着他来的!”傅新博笑得开心,“本以为他会在这里和你练舞呢,不过…现在看来,他这也不在啊?”“是他拒绝了你呢,还是你还没有去邀请呢。”每一句话都直击要害,每一字都听着刺耳。傅新博说他就是为楚檀来的,楚檀和他很熟么,好像两人连好友都没加吧?那怎么傅新博满嘴都是楚檀这个楚檀那个的,叫的这么亲切,好像很熟的样子是干嘛!靳简行站了起来,恰逢脚下有一瓶不知是谁喝完没有扔掉的矿泉水瓶。于是站起来的同时,雄狮初醒,野兽出笼,宽腿一迈,脚尖一勾,矿泉水瓶应声而起,然后一个回旋踢,直直的就将那空瓶子踢向了一旁十米开外的垃圾桶。在空中划过一条沟壑颇深的抛物线以后,稳稳的落了进去。啪的一声重响。知道的是矿泉水瓶,不知道的还以为什么轰炸武器呢。刚说完他们又不是学爆破的聂荣聂臻:"……"阎子京倒是耸了耸肩。自在操场门口碰见傅新博以后,他就知道一定会有这么一出、来这么一幕,而且这才哪到哪,接着往下看吧,这两个人今天势必得分个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