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月光景,孟萦已经不再胸闷了,她看着自己的旺仔小馒头变成了小笼包,然后有往大白馒头发展的趋势,这效果也太惊人了吧!而且这一月来,自己还长高了好几公分,衣服都短了一截。
孟萦问简然:“简然兄,这膏脂里不会含有膨大剂吧?这变化也太大了。”
简然:“膨大剂是什么?这些膏脂都是我亲手做的,绝对不含任何有害成分。”
孟萦:“膨大剂是什么,说了你也不明白。我最近长得也太快了些。”
简然没想到孟萦也发现了她身体长得太快,这都拜乐然所赐。若不是他骗萦儿吃下那三颗药丸,自已也不用每日为了帮萦儿调理身体殚精竭虑,还不能让她感觉出不对来,真是心累!
孟萦每个月都被大姨妈这门亲戚折腾得死去活来,每次这亲戚一来,孟萦就会被简然盯着一连喝七天汤药。大姨妈不来时,还要被爹爹被盯着吃好几种药丸,烦烦烦,她觉得这几个月把一辈子的药都吃了。
白天吃药丸,晚上腿抽筋,疼得死去活来,简然每天晚上都要给她按摩抻筋,以缓解她生长过快而导致的不适。
简然见孟萦痛苦的样子,也很心疼,但药不能停。每到月事来时,他就变身为暖床丫鬟,为孟萦暖床,照料她。两人盖棉被纯聊天,孟萦无所觉察,但简然却是日日煎熬。他觉得自己迟早要憋坏,可孟萦还是一副懵懂的样子。这可真是难为他了。
三个月之后,孟萦已经长高了好大一截。每日被黄简然顺着经络各种揉来搓去,按照他喜欢的样子来塑造。
不知不觉中,孟萦胸口的旺仔小馒头变成了真正波涛汹涌的大白馒头。孟萦长胖了不少,但由于个子长高了,所以看起来并不臃肿,而是在原来瘦劲的肌肤上铺上了一层白玉般莹润的脂肪。如此看来了她不再像原来那般雌雄莫辩,而是浑身上下都流露出少女由青涩向成熟过渡的美好。她现在看来丰胸细腰翘臀,双腿修长,站在那里真是如弱柳扶风,娉婷袅袅。就连嗓音也开始变音,原来少女独有的清亮单薄的声线,变得柔美空灵,一开腔,那管好音犹如出谷黄鹂,整个人和初到神药谷时已经截然不同。
对于自己的身体变化,孟萦觉得有些愕然,不过她并未意识到是药物的作用,而是以为在这片大陆女子就是这么长成的。
自孟萦离开雾灵山庄,就没再见过欧阳冉,中间倒是收到过几次他让人送过来的礼物和信件。王季陵的信原来是一月一封,自到了10月份就再也没有收到。她给王季陵每月一封的信也如泥牛入海,杳无音讯。
等到12月初,孟萦觉察出不对劲来,但苦于将近年关,大家都很忙碌。她的身体这个冬天莫名地畏寒娇弱,山谷里虽然温暖湿润,但出了山谷,外面的冬日比武陵郡要寒冷得多。大郎君心忧她的身体,拘着她在药谷调养。简然更是寸步不离,孟萦根本就没有办法出去。
12月中旬,欧阳冉终于到了药谷。初见孟萦,他惊得将茶杯摔落在地。当时大郎君尚在身侧,他自知失礼。忙按下疑惑,客套一番之后,孟萦随大郎君出去。
欧阳冉一把揪住黄简然的衣领低声吼道:“你到底对萦儿做了什么?她为何会在短短三四个月之内有如此大的变化?”
简然一脸无辜道:“我并未做什么,萦儿妹妹长大了,自会有此变化。”
欧阳冉:“你当我傻子,女子成长发育虽快,但也并非在一夕之间,短短三四个月她有如此大的变化,恐怕是外因所致吧!”
简然虽内心起伏不定,但面上却一派云淡风轻道:“我自不会害萦儿。再说孟叔在一旁看着,谁能对萦儿下手。”
欧阳冉盯着简然的眼睛说道:“你没有理由害萦儿,萦儿却有可能受你牵连。是黄乐然对不对?他三天回门在药谷呆了10天才回宋家。回宋家没多久,就被谷主召回药谷,并罚跪祠堂三天。众人皆不知他所犯何错,是不是他迁怒于你,才会对萦儿下手?”
简然心下愕然,面上平静如常,并未答话。
欧阳冉继续说道:“不要以为我远离萦儿,就什么事都不知道,这世间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污,放任流言四散,又以药谷未嫁郎君的声誉为挟,逼得萦儿娶你。桩桩件件,哪件事背后没有你的手。”
简然知道自己如果不逼萦儿一把,她断不会主动求娶自己。这桩婚事如果自己不去谋求,以父母亲的偏心程度,乐然肯定是首佳人选。乐然是嫡子,嫁到孟家为正夫也算是门当户对。自己爹爹莫名早逝,到现在都没有个说法。幸得自己在爹爹早逝之后,养在祖父跟前,习得一身医术,否则能不能顺利长大都是未知。
幸好宋家女郎入彀,一箭双雕娶了左家大郎和黄家五郎。五郎出嫁后,父母亲却想促成七弟与孟家的联姻。
这些年来随着自己慢慢长大,在医术上崭露头角,父母亲打的什么主意他也渐渐明晰。左不过是他们想要讨好今上,想将自己送入宫中,来年采选,他们打得就是这个主意。自己这随父的长相,倒成了是祸不是福。
都说年轻好颜色,女皇如今已经四十有三,多年未育,以后恐怕也难有子嗣。自己一旦入宫,后半生的生活可想而知。纵使自己有万般能耐却也逃不脱最后被殉葬的命运。
上天怜悯让他遇到了萦儿,一切时机都刚刚好。他本不愿意算计别人,但也不愿意被人算计。如果自己不尝试去改变命运,最后的结果是可以预料的。
还好萦儿并不是那种无情无义之人,他是利用了她的责任心和柔软的心肠,不惜自污,最终为自己争来了侧夫之位。
欧阳冉见黄简然一言不发地陷入了沉思,却也没有打断他。而是耐心地盯着他看。
半刻之后,简然淡淡地说道:“不要以为你算计乐然,逼迫萦儿应下你的侧夫之位就没人知道,我们彼此彼此,谁也说不着谁。如今我们已是一条船上的人,大家只能齐心协力,而不是内斗不止。否则遭殃的不只是你我,还有萦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