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先走了,等会儿中午再来看你。”
夏厘与苏今离开了医务室。
赵清许请了假,在医务室里休息,期间宋兆元来探望过他,待了一会儿就走了。
他靠在病床的床板上,单手捏着眉心,回忆起昨晚的事情。
因为宋兆元见鬼的事情,他昨晚去了趟办公室外的楼道,察看了一眼电闸,从电闸的位置到办公室门口距离很近,一拉下电闸,跑快一点就能到办公室,宋兆元见到的绝对不是什么鬼,而是人。
究竟是什么人在吓他呢?
他离开了办公室,独自一人回山上的宿舍,他心里一直想着事情,所以就没注意身后有人靠近,直到那人把他推下……
他不认为这是巧合,他在学校里几乎没有树过敌,不应该有人要推他下山。
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人与宋兆元有仇,他在报复。
他不仅要报复宋兆元,还要报复作为他侄儿的自己。
说不定那人还看见了自己去查看电闸,所以一路尾随,伺机动手。
“赵清许,没想到你是靠一摔成名的。”
门口,突然响起了一声调侃,赵清许睁开眼睛,看见江池倚在门边。
江池扫了一眼他打着石膏的腿,轻笑道:“学校里之前虽然也有人踩空过,但也没人摔得像你这样严重啊。这下好了,全校闻名。”
赵清许迎上他的目光,很坦然地笑:“你要来看笑话,就尽情看吧,我没什么好在意的。”
江池走了进来,走到了他的床边,问:“怎么摔的?”
“没看路,踩空了。”
江池拉了张椅子在他面前坐下,拿起果篮里的一个梨,开始削起了皮来。
赵清许有些受宠若惊,毕竟他认为自己与江池的关系没那么好。
“昨晚,你去了办公室。”江池边削果皮边道,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你怎么知道?”赵清许眸光一讶。
“我碰巧看见了。”
赵清许说:“你那么晚还不回家?”
“最近不是在补习嘛,就走得晚了些。”
江池削完了一整个梨,果皮连续未断,被他丢进了垃圾桶里:“所以,你昨晚到底是怎么摔的?”
“我不是说了嘛,是不小心踩空……”
江池把削好的梨放在了他手中:“山道上的坡,随便再怎样不小心,也不可能把腿摔断吧?”
“赵清许,你……该不会是被鬼推下去的吧?”
赵清许长睫微颤:“你胡说什么?哪有什么鬼?你也被学校里的那些言论洗脑了?”
江池目光如炬,反问:“不是鬼,那又是什么?”
赵清许往床板上一靠:“就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
江池抽了张卫生纸,把刀具擦拭干净,接着又擦了擦手,然后起身:“行吧,那我先走了。你好好养伤吧。”
等他走后,赵清许才看着门外,暗道: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敏锐。
下课的十分钟里,夏厘趴在阳台上看见江池从医务室的方向走回来,有点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