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们还准备买铺子啊?!”文哥儿瞪大眼睛,惊讶极了,惊讶过后又觉得在情理之中,“你们是该买间铺子,巷口那位置已经被王贵和那新搬来的矮胖子霸占了,你们再去巷口摆摊说不定容易被他们合伙欺负。买了铺子,你们做你们的生意,也不用看见王贵和那矮胖子烦人的脸了。”
张冬认同地点头附和,“是啊,让他们两家相互抢生意去吧,我和万安可不愿意再和他们有牵扯了。”
老婆婆和刚从房间里走出来的老爷子听到他们准备买铺子,很乐意带他们去看自家那间小铺子。
“事先和你们说好,我家铺子有点小,只有半个卧房大小,不过位置还算可以,回家也容易,平常走两步就能到家。你们要是觉得可以的话,我就让我家老头子去找钥匙,打开小门带你们去铺子里看看。”
张冬和万安没有意见,“我们做的也是小买卖,用不了多大的店面。”
“那行。”老婆婆扭头去喊人拿钥匙,“老头子你进屋去把小门上的钥匙和铺子的钥匙找出来,带他们三个去铺子里看看。”
老爷子进屋找出来小门和铺子的钥匙,用小门的钥匙打开门上已经生锈的铁锁,推开门,映入众人眼帘的便是一个被三面墙壁围堵所呈现的一个长满杂草的空地,空地大概有两间屋子大,杂草中隐约可以看到腐朽的板车和破铁锅的存在,在空地尽头的是一个落着锁的青砖小房子。
万安指着面前的这片空地,“老爷子,这块地方也是属于你们铺子的?”
老爷子:“嗯,以前是用来放杂物的地方,后来没开铺子,这个小院子也给荒废了。”
老爷子领着三人走到小房子前,用手里的钥匙打开铺子的门锁。
一推开门,浓重的灰尘气息扑面而来,张冬当即便嗓子发痒,捂着嘴难以抑制地开始剧烈咳嗽起来,腰也咳得弯了下去,一时间难以喘上气,万安见状当即抱着他快步跑到门外把他放下,用手轻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冬哥儿久不咳嗽他都快忘了大夫说冬哥儿不能在灰尘多的地方待着的叮嘱了。
文哥儿和老爷子也被这个突发情况吓到了,担忧地跟在他们身后来到院子里。
到了开阔的地方,远离了铺子里厚重的灰尘,张冬咳嗽了一会儿便停了下来,大口喘着粗气,努力让新鲜的空气灌进肺部。
张冬摆手示意万安不同再给他拍背,站直身体努力平缓自己的呼吸。
“好了,我没事了,你快进去看看铺子的情况吧,我就在门口站着不进去了。”
刚才冬哥儿那个样子,真是快要把人给吓死了,文哥儿不放心地问道:“冬哥儿,你真的没事了吗?要不要去医馆让大夫给你把把脉?”
张冬冲文哥儿笑笑,“我真的没事,刚才只是一时没防备,让铺子里的灰尘灌进了我的嗓子里,我现在好多了,你们赶紧去看铺子吧。”
“我陪你在外面站着,咱们两个人都好久没见了,今天好好说说话。”一开始领着冬哥儿夫妻俩到老两口的宅子前他就应该走了,他现在算是跟着来看热闹的,进不进去看铺子都无所谓,等冬哥儿夫妻俩把这间铺子买下来,他以后有的是机会看,还不如站在铺子外面陪冬哥儿好好说话。
万安反复确定冬哥儿无恙后才跟着老爷子一起走进铺子里,他们看铺子的时候,张冬就站在铺子门口一边和文哥儿说话,一边打量着整间铺子,努力将整间铺子的情况尽收眼底。
万安站在铺子中央打量整间铺子,铺子确实挺小的,但也没有老两口说的那样小,大概有一间乡下普通房间大,一眼就能将铺子里所有东西囊括在眼中,门外就是热闹的大街,铺门都难以阻隔外面热闹的叫卖声和吆喝声。
万安一边打量铺子,一边在心中算着修缮这间铺子的花费,计算完大概花费后,扭脸问起老爷子打算把这间铺子以什么样的价格出手。
老爷子双手划十又比了个二,“我也去过你在巷口摆的摊子买过烧饼,大家都是街坊邻居,我给你便宜一些,你给我十二两银子就成,刚好和之前的八十八两的买房银子凑够一百两,你直接给我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万安直接点头应下,从怀里掏出一百两银票递给老爷子。
“我也不等咱们俩去县衙签了过户契书再给你银票了,我现在就把这一百两银票给你。一会儿咱们出了这个门,直接去县衙。”
“成!”老爷子也爽快,收下银票便揣进了怀里,“咱们现在就去。”
“现在就去。”
……
不到一个时辰,张冬和万安便拿到了宅子和铺子的房契和地契,他们既有了一座大宅子又有了一间铺子,万安把地契和房契交到冬哥儿手里让他包管。
了却了心头大事的老爷子从县衙走出来,看着眼前的年轻夫妻,让他们正月初十再去宅子那里,他们这几天会把行李收拾好坐船去府城和儿子儿媳团圆。至于宅子里的桌椅板凳、锅碗瓢盆和其他东西,他们老两口也不会准备带走,全部给他们留下,至于要怎么处理他们老两口留下的东西,全看他们自己。
张冬和万安买房子又买铺子的消息也经有文哥儿的嘴巴传到了在槐树巷住着的人耳中,矮胖子和王贵一家也听到了这个消息。
王贵一家得知这个消息,脸色很不好,尤其是王贵,脸色更是难看,他没想到自己一直想和万安夫妻俩斗,可人家根本对他不屑一顾,直接拍拍屁股干净利落地搬走,又掏钱买了宅子和铺子,他的那些算计人的伎俩根本对他们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