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冈义勇望着仅仅只是晒晒阳光就舒坦的眯了眸子,懒洋洋的小猫一样的薄叶乌。
他突然说:“薄叶桑的身体已经逐渐变好了。”
谎话。
明明心跳微弱的好似沉寂。
但这样浅薄的说辞就可以轻松延长薄叶乌开心的时间,等这只小小鸟放风结束,又要抿一次预防风寒的药。
否则小小的风寒就可以将她送走。
“今天谢谢富冈学徒了。”
只擅长煮水的富冈义勇又一如既往的离开了薄叶宅,等到晚上换衣服的时候才察觉到袖子中多出来了一张小纸条。
上边写着——
「我想离家出走。」
——不知晓薄叶家的大小姐究竟是如何弄出这种小蚂蚁字的。
这般鲜明的,好似只是声明一下的陈述句让富冈义勇读不懂大小姐的心思。
于是。
等到又隔天,富冈义勇咕嘟嘟的烧着药。
他递过药碗的时候,轻轻的在薄叶乌的手背上点了点。
薄叶乌也不懂他。
但她无与伦比的天才脑瓜想出了绝无仅有的优秀对策——
——她扒拉扒拉侍女的手,说:“可以让我和他单独待一段时间嘛?”
侍女离开时扭曲的表情让富冈义勇灰常疑惑。
“他为什么——”
“这不重要。”
薄叶乌打断他。
招招手,让遵规守纪的富冈老师离她近一些,才好说悄悄话。
富冈义勇自然不至于木头到这种程度。
他凑过去,听到薄叶家的大小姐由于病弱过分轻飘飘的音,怀着一点期待说:“富冈学徒可以帮我离家出走嘛?”
“嗯。”
富冈义勇点点头。
“没想到,富冈学徒这般善良,竟然冒着风险帮助不相熟的我。”
“……”
富冈学徒看了她一眼。
他木头一样冷冰冰的脸上突然浮现了一点点的纠结和犹豫。
难以启齿的:“我们……不是友人嘛?”
明明说了这么多话。
竟然还说不上是熟悉,熟悉的门槛究竟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