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拦截墙同时吐出了几十道火线,这些火线编织成庞大的火力网,疯狂的收割着狂飙的丧尸,尸群如同割草一样倒下。原本还青黑的校园路面立刻被横飞的残肢和鲜血所染红,腥臭发黑的液体顺着沥青纹路流到两边的排水渠里,很快变成了涓涓细流。在一号拦截墙顶部做防水的李大涛和张福泉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画面,都有些痴呆了。“额滴个鬼鬼~”两人回过神来张嘴对视,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最终只化作了一声感叹。时间像丧尸的生命一样飞速流逝,很快就过了一个小时,顾承渊看着血矿内倒下的上千只丧尸尸体,对总控室下达了关闸命令。呲呲呲~东区校门处,刺耳的摩擦声响起,在电机强大的推力作用下,厚实的封闭门顺着滑轨缓缓滑出,缓慢但却不可阻挡的将尸群推开。有一只倒霉的丧尸被卡在了墙壁和封闭门之间,僵持了两三秒后,在某个临界点上直接被碾碎在学校的墙上,像一个熟透的西红柿在灰败的围墙上“噗”的一声爆开。围墙内的尸群后方被切断,失去了补充,在现代武器的绞杀下以极快的速度被消耗着,直到最后几只丧尸倒地,零星的枪声彻底安静下来。三道拦截墙的闸门同时打开,铲车、运输车等工程车辆在民兵队队员的控制下开始进场。之前从事相关工作的民兵队员熟练的操作着工程车辆,先是推车像推土豆子一样,从各个角度将分散的尸体从各处推到一堆。与此同时,铲车的驾驶员操纵着铲斗,一铲子一铲子快速的往土方车车斗里面铲。偶尔操作不小心铲斗碾爆一两只丧尸尸体,驾驶员也只能在心里默默表示歉意,然后继续猛猛的干,大开大合。这里不存在尊重遗体,毕竟首长已经说了,效率至上,不计损耗!在十来辆大型工程器械的共同作业下,拦截墙前倒下的尸体很快被清理了个七七八八,几辆土方车满载着横七竖八、四肢交叠的丧尸尸体缓缓驶出,腥臭的黑血顺着挡板缝隙一路流淌。硕大的轮胎碾压在地上全是一道道血色痕迹,拦截墙后路两旁休息看热闹还没回去的幸存者纷纷捂住口鼻,胆子小点的已经恐惧到双腿发软、头晕恶心了。“踏马的!这也太血腥了!草!呕~”“早知道跟着回去了,我真该死啊!非留下来看热闹!呕~”“钱哥,我好像看见我太奶了!”“看见个锤子,大白天的别吓我噢~整得凉飕飕的!”“不是,我说那车斗里好像有我太奶~”“草!那跟着去看看,看能捡回来不,起码给你太奶留个全尸!”“钱哥,还是算了吧,我怕,腿直打哆嗦,走不动道儿了都~”“那行,这样吧,有照片没,民兵队那边有我哥们,到时候给你奶做成肥皂给你,你想要啥味儿的?草莓的可以嘛?比较少女”“钱哥,不要啊~”工程车辆拉着尸体来到了东区的篮球场,由于学校建设规划的历史遗留,东区篮球场旁有个十来米的巨大深坑,顾承渊看后决定把这里当作焚尸坑。而丧尸脑核的摘取则是放在宽敞平整的篮球场进行,篮球场和深坑之间的铁网墙已经被拆除,处理过的丧尸尸体用推车往坑里一推就完事,十分方便。工程车载着尸体开进篮球场,立马有穿着白色防护服的民兵队员过来引导,随着车尾“滴答滴答”的警报声,车斗升高,将尸体倾倒在指定地点。在周围全副武装、穿着白色防护服的民兵队员立刻一拥而上,按照各自分配任务对丧尸尸体进行分拣,开颅挖取脑核。民兵队员经过这几天高强度、高精神伤害的工作,已经逐渐适应,并且开始习以为常,末世前可能被一只断手就吓飞掉的他们,如今可以说已经习惯了尸山血海。人教人也许不会,但事教人肯定一遍就会。现在挖取丧尸脑核对他们来说,就像给趣多多饼干点巧克力豆、给苏打饼干扎孔那么简单。先用锋利的小镐子撬开颅骨,扩大创面,再用带着六七层医用手套的手伸进去翻找。翻找过程也很简单,抓住脑子一把捏碎,硬的就是丧尸晶核了,被抓碎的就是没用的脑组织。当然,这是天赋一般的脑核分拣手,只能靠暴力。而有天赋的脑核分拣员,一般手持镊子,能够凭感觉定位到脑核在哪个位置,镊子插进丧尸脑子里,精准而优雅的将丧尸脑核夹出来。当然,这种级别的大师,五十人编制的民兵队就出了一个,就是队长赵杰。这种近乎于艺术般的技艺,为赵杰带来了极大的满足感,慢慢的他现在已经不觉得血腥了。鲜血淋漓的尸堆仿佛是他的素材库,他在里面选取着一具又一具的素材,好像是在创作!丧尸脑核是生命的结晶!摘取这种结晶必须心怀对生命的敬畏,以精妙绝伦、近乎于道的手法,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证生命不被亵渎!赵杰就是以这样的心态在磨练着自己的技术,精益求精、乐此不疲,甚至沉迷其中!:()战争系统在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