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是姓阮?”身后有人喊住了她,阮蘅回过头见是望江楼的店小二,“阮姑娘,请随我来。”
“待我去见的人是姓杜吗?”
“姑娘,这小的就不知了,只是有另一位姑娘吩咐,若是有一位姓阮的姑娘前来,就将她带至雅间。”
“雅间在哪儿?”
店小二指了指顶楼。
阮蘅推开他就走,“不劳烦了,我自己去。”
“诶……”
顶楼只一雅间,门外也未有人把手,阮蘅一把推开门,便见杜若思斟着酒小酌了一口,听见声响,她撩眼而视,“你来了啊,倒是比我想的快了些。”
“杜若思,我师傅呢!你究竟将他怎么了!”阮蘅死死盯着杜若思,“你我之间的恩怨为何要牵连旁人?”
杜若思轻笑,自顾斟了另一杯酒摆在阮蘅面前,“尝尝,望江楼最好的酒,今日我是来试验酒的,等着与王爷大婚那日喜宴用。”
“杜若思,我与你说我的事,不必扯旁人。”
听得李玠在阮蘅口中是旁人二字,杜若思掩唇浅笑,“阮蘅,我说你蠢,你还真是蠢,还是这么容易信任人呢?”
“杜若思!我师傅呢?”
杜若思捻着酒杯慢条斯理,“你师傅……我可没瞧见过。”
阮蘅将被手心湿润的字条狠狠砸在杜若思面前,“不是你给我留了字体让我来望江楼吗?有胆子做为何不敢认。”
杜若思嗤笑,“我可没不敢认,字条上说的只是让你来望江楼,可没说你师傅也在这儿。”
阮蘅胸口团起怒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就得去问问你那个小情郎咯,叫什么来着?董……董怀,是吧,我只是让他叫你来一趟望江楼,可没那心思将一老头抓来,吃力不的紧,又没什么用,你瞧,我什么都没做,你还不是照样来了吗?”
阮蘅哪里还有心思想着董怀究竟有没有骗他,得知师傅没事,她松了一口气。
没再看杜若思一眼,阮蘅转身就走。
“阮蘅。”杜若思不急不缓道:“这么急着走做什么?我们姐妹二人许久未好好坐下喝杯酒了吧。”
“杜姑娘这酒我还真是喝不起,留着自己大婚用吧,毕竟可只有这么一回呢。”
“我们大婚你会来吗?”
阮蘅冷笑,似是听了天大的笑话,“我来你大婚,杜若思,你是想要在大婚之日给自己办丧事?”
杜若思面色沉了下去,“阮蘅,许久不见,你也只是嘴皮子功夫见长,怎么没见着你亲自来杀我啊。你这人啊,就是心太软了些,不过我与你可不一样,我见着你就恨不得你死呢,一想到在我大婚之日时,另一处却在给你办头七,我这心啊就畅快不已。”
杜若思的话如今落在她身上,不痛不痒,她没想再留在此处,抬腿便往外走。
“阮蘅,一炷香后,就会有人烧了这望江楼,”
阮蘅步子一顿,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杜若思,“杜若思,你的心究竟有多狠?望江楼有这么多人,你竟敢放火!”
杜若思站起身来,“若是都能给你陪葬,他们也就死得其所了,他们是因你死的,又不是我。”
阮蘅咬牙,“杜若思,你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是啊,我就是疯了,我就是想再看你死在我眼前,阮蘅,让你以同样的死法再死一回,我是不是对你很好?”
杜若思端起两杯酒,款款走到阮蘅身前,“喝了它,我就让人将望江楼底下的人都遣散,到时候死了就只是你一个人,如何?你不是最爱做这种救济苍生之事吗?”
“杜若思,你的话究竟有几句能信?”
杜若思挑眉,“你不信,我也没有法子,那到时候死了那么多人……啧啧啧,这可是损你阴德的。你喝不喝呀?”
阮蘅没有动,目光落在那杯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