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符合他脾性,口中不说,可做得比谁都决绝。
阮蘅坐在屋前,望着陌生的花木,将自己放空。
正是天色留有最后一抹光亮时,院子栅栏“吱呀”响了一声。
阮蘅猛然抬起头来,“你——”后面的话扼在喉咙里再也没说出来。
“阿姐!阿姐!”一道熟悉的身影奔了过来,一把抱住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阮蘅一愣,收起的也不知是未见到他的失落,还是见到阮岑时的惊喜,她揉了揉他的脑袋,“哭什么,我不是好端端在这儿吗?”
阮岑抬起脑袋,将阮蘅仔仔细细瞧了眼,见她手臂与脚踝都缠着便知伤着了,赶忙松开她,“你不见了,大伙急坏了,是伯父与谢大哥派了人马下山搜寻的,这整整寻了你大半日才在这儿小地寻着人。”
阮蘅向着站在屋外的谢元睿望去,他目光灼灼,如失而复得,阮蘅仓惶避开,“谢大哥,多谢了。”
“人没事便好。天色不早了,我们赶紧下山。”谢元睿吩咐着身后侍卫,“去禀告阮大人,说是阮蘅找到了。”
“是。”
阮岑扶着阮蘅起身,在她面前半蹲下,“阿姐,我背你。”
阮蘅看着阮岑这瘦弱的身姿,忍俊不禁,若是以前她定是要揶揄他两句,这么小的身板能背起她来?
可这一回她笑着爬上他的背,“好,那就有劳你了。”
也不知何时,在她疏忽间,她的弟弟长大了,他的后背也能撑起她。
“沉吗?”
“不沉。”阮岑咬着牙,往前走了两步,生怕阮蘅为难,装作不在意道:“日后阿姐出嫁了还得由我背着出府呢,我得先寻着机会练一练。”
阮蘅笑意渐渐淡了,只是随口应了声,“好。”
离开院子时,阮蘅心中压着一口气,她似是感应到什么,转过头往身后望去。
悄然无声,什么也没有。
“瞧什么呢?”谢元睿走了过来,扶着她身子,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没什么。”阮蘅收回目光,眼底的光黯淡了下去,“我们走吧。”
“阿姐,就只你一人吗?”
“嗯。”
“那你从山坡滚落后又是如何到了这儿的?”
阮蘅早已想好了措辞,“我走了一段路,被路过的山民救了。”
“那山民呢?”
“他家中还有孩子夫人,不便带着我回去。”
“阿姐,待你伤好了,我们再来好好谢谢他。”
阮蘅一怔,随之一笑,“不必,我谢过他了。”
……
待浩浩荡荡一群人离去后,才从不远处的树后走出一身影。
他攥着手中的果子咬了一口,眉头一拧。
这果子……有些酸。
作者有话要说:阮蘅:果子分明是甜的啊……
李玠:我觉得酸,不成吗?
阮蘅:……
众人:成成成,你说(就)的(是)都(酸)对(了)
(注:佛曰出自《妙色王求法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