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也不知,只是阮三公子的马车还在后院,想来还未走呢。”
“那你赶快去吧。”宋玉廉看了眼李玠,见他正望着雨中那道模糊不清的身影,“献王认得那姑娘?”
李玠收回目光,“不认得,走吧。”
献王府的小厮替他撑着伞,直至他上了马车,马车出了国子监,他都未再看那道娇小的身影一眼。
阮蘅探着脑袋往国子监张望,恨不得冲进去寻人,银春打着伞奔了过来,“姑娘,我们先回马车上等吧,雨太大了。”
这把伞根本毫无作用,阮蘅的衣衫已湿了大半
,青丝也贴在脸颊上,根本没了来时的模样。
“姑娘,三公子许是走了呢。”
“他马车还在国子监中呢,不会走的,再等等。”此刻她倒是期望是阮岑回府了,而不是出了什么事。
银春急得跺脚,“三公子也真是的,偏偏今日出了岔子,叫我们姑娘好等,姑娘回去后与老爷说说。”
阮蘅没应她,只是向着国子监张望着,天色已黑,零星的人都已离去,空留阮蘅一辆马车。
在那小厮回来复命说是并未见着阮岑时,阮蘅终于憋不住了,她二话不说便入了国子监。
那小厮急得就要去拦她,“姑娘使不得,女眷不可入国子监。”
银春一把拉住他,“没瞧见我们家姑娘急疯了吗?让我们进去寻寻人怎么了,若是人当真在国子监不见了,岂不还是你们失职。”
不过是一句话的工夫,银春便瞧不见阮蘅身影了,赶忙抛下那小厮就追了上去。
“诶,诶!”
……
而另一头行至山路上的马车内却是热火朝天,几个公子哥围在马车中打着牌九。
“丁三配二四──绝配。快快快,都输了啊,给钱给钱。”
“啧,今日什么手气啊你,十把九回赢。”
三人心不甘情不愿地将银子摸了出来,“阮岑,别太过分,给我们留一些。”
阮岑将银子一并收入怀中,“跪下来叫声爹,我就放过你们,怎样?”
其中一人正是顾家三郎顾昀,他见着马车外雨声纷杂,担忧地看了阮岑一眼,“你坐着我家马车回府,当真没事?”
“能有什么事。”阮岑不在乎地瞥了他一眼,“赶快,到你了,磨磨蹭蹭的做什么。我来时不是跟我大哥说了吗?”
“你姐呢,你姐不是还在国子监外等着你吗?”
阮岑一怔,随之道:“胡说八道些什么呢,她送完午膳就跟着谢家的还有我妹妹走了。”
顾昀皱了皱眉,“我瞧错了吗,我出国子监时分明就瞧见你姐了啊。”
阮岑抓着牌九的手一顿,随之又若无其事,“她又不蠢,这么大的雨,若是没瞧见我在国子监,还能等在那儿不成。再则天色那么沉,你怕不是认错人了。”
顾昀失笑,“不会,你姐那张脸瞧见过一
回哪儿能忘得掉啊。”他压低声不怀好意地觑了阮岑一眼,“要不我做你姐夫,怎样?”
阮岑二话不说将一骨牌砸在他脸上,“闭上你的臭嘴,想得倒是美。”一察觉到方才不自主替阮蘅说了话,他浑身有些不自在,便又添了一句,“她那泼皮户你也喜欢,不怕被折腾死。”
“长得好看,母老虎我也喜欢。”
众人哄笑,可只阮岑一人扯了扯嘴,看着牌面微微失神。
柳州城眼神一转,“老三,改日不是要去围猎吗?叫上你姐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