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平城张家的旁系,我从小就在张家族学里念书习武,武师傅看我习武天分挺好的,就禀明了族长,就是大人的父亲。待我学成之后,我就去了燕京,张大人还记得小时候给我取名的事情,待我也特别好,举荐我去了禁卫军。这次张大人来边境危险之地,要在禁卫军里找几个护卫保护大人,我就主动跟过来了。”
说到他的二舅姥爷张子初的时候,姝小哥那是一脸的崇拜。
许如意就这样一边和单蠢的姝小哥聊天(套话),一边向燕京赶路。
这日,许如意坐在船舱里被晕的好难受,听到外面兵戈交接的声音,火光涌动。
许如意带着晕船buff,晕晕乎乎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姝小哥,发生了什么?”
张姝提着刀,在外面和水贼搏斗,“许姑娘,躲好,别出来。”
许如意晕了半晌,眼前一片小星星,好想再吐一回。
长江边上有一艘客船从远远的南方飘来,上面站着一位身穿玄衣锦袍的少年郎,锦袍上勾勒着银色的流云纹饰,眉目冷峻,眼角微微挑起,带着无端勾人的意味,想必长大后定是风靡京城的俊俏少年郎。
那少年扭头向侍立在一旁的大汉问道,“前面那里发生了什么?”
那个大汉对着年纪比他小,身形也没他高壮的少年公子恭恭敬敬的答话,“启禀世子,应当是长江水贼在劫掠来往的客船,烧杀掳掠,无恶不作。”
那少年略一皱眉,那大汉连忙说道,“世子放心,我们的船身上有朝廷和文渊候的印记,那些水贼等闲不会来招惹我们的。便是有那些不长眼的,我们的武力也足够让那些水贼吃不了兜着走。”
那大汉的脸上满是狠戾的神色,很难想象他会对一个清俊少年郎如此恭敬,这也从侧面体现了这个少年的身份很不一般。
那被称为世子的少年依旧面无表情,仿佛对一切事情漠不关心,却淡淡的说了句,“既然无恶不作,那么就该杀。”
失去了战斗力的许如意正打算要强撑着去帮姝小哥,没想到过了一会儿,那些水贼就慌不择路的要走了。
姝小哥过了一会儿进来,高兴的说道,“许姑娘,刚刚不知道哪里来了几艘小艇,帮我们打退了那些水贼,真乃义士也。”
许如意问道,“那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姝小哥摇摇头,“依稀是南面的一艘大船上派出来的小艇,那艘大船离得太远,倒是没看见是哪家的印记。不过,我猜多半是江湖上的哪位侠客吧。”
许如意眼眸亮闪闪的,“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看来真是一位江湖侠客呢,可惜竟不能与之一见。”
看见那艘船还没有开远,许如意忍着腹内的翻江倒海,足尖一点,就横渡半江,踩着江中提前扔出去的一截浮木,“喂~等等我。”
马统领一惊,看着要过来的许如意,一脸的戒备和紧张,“世子,是否要放箭?”
那精致漂亮的少年白了马统领一眼,“呵呵。”
看马统领马上就要忍不住下令放箭的神情,玄衣锦袍少年才终于又多说了三个字,“别放箭。”
“是!”
等许如意气喘吁吁地踏上这条船之后,发现除了这个少年,其他人都用一种见了水鬼一样的表情看着许如意。
那个少年递了一块手绢给许如意,冷峻的眉眼从许如意这个角度看过去异常的温柔。
“谢谢~刚刚的事情谢谢你啦~唔,还有你的手绢。”
“无妨,”这少年到底还有着少年心性的好奇心,“你这么厉害,怎么还会需要我出手救你呢?”
“额,”许如意有些尴尬地解释,“我晕船,刚刚有些不舒服。”
等等,许如意想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她现在仍然是在船上……是在船上……在船上……船上……上。
“呕……”
许如意和傅惜时的第一次见面就以许如意吐了他一身而告终,当然现在许如意还不知道这个倒霉的、被她吐了一身的少年名叫傅惜时,会和她一直纠纠缠缠在一起一生一世。
而傅惜时对于许如意这个居然吐了他一身的人,最强烈的想法就是,“少女,你成功引起了我愤怒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