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那起弑母案发生地的马戏团。
可是杰瑞和杰罗姆？你压根没往一处上想。
杰罗姆和杰瑞怎么可能是一个人？他们只是碰巧头发一样罢了，年龄性格完全对不上号。
一定是他们把杰瑞小红毛和别的小红毛搞错了，你正想反驳，沃克先生又开始近似乎自言自语般嘟囔。更准确些是，埋怨。
“那个小混蛋怎么连自己的家人都下得去手，纵然莱拉再有不对的地方，但好歹也把他拉扯长大。。。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啊！小时候瞧起来瘦不经风的小鬼，有一日竟也能变得如此冷血残暴。”
有什么东西被瞬间联系在一起。
小红毛就是一个清瘦过分的孩子，他好像也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他的具体年龄，你只是约莫看他像十来岁的孩子。
西方孩子大多长得快身体壮，小红毛总瘦瘦弱弱的小病猫的模样。
你也没有多想，只以为他年纪小还没抽条，加上又流落街头是营养不良罢了。
“沃克先生，在您的印象中这位杰罗姆先生是一直都待在马戏团的吗？”
你尽可能冷静下来，做进一步确认。
“当然！莱拉工作为了养活他，团里她每天都有演出，他们母子就住在后面的营地里。。。”
沃克团长停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什么一样，他抬头看你一眼。
“这么说起来，我突然记起有那么一件事儿。。。还是那小鬼惹出来的。他有段时间自己跑出去玩儿，野到我好几个月都没瞧见他。。。莱拉还打赌，若是让她逮到那个小鬼，就会狠狠的。。。咳咳”
沃克觉察自己说的太多了，即时打住话题。
“我是说，莱拉她很担心自己的孩子。最后那孩子也确实是又被莱拉带了回来，是从警察局领回来的，也不知道是惹了什么麻烦。那孩子从小就是麻烦精。”
沃克面有讽意，明显得忽视不得。
“想想也有些讽刺，若不是警局的那通电话，莱拉就不会去接那个小鬼。那小鬼也就不会有机会伤害她！哦，上帝啊。。。”
他捂着脸忍不住啜泣，看起来是真的为莱拉遭遇悲伤。
至少比起一旁不断摆弄裙边，心不在焉的新任蛇女来说，要真心许多。
高挑的蛇女和你一道走出会场的大门。
宝蓝色的魅惑眼影，和挂满碎钻的同色连衣短裙，衬得蛇女的气质更加神秘。
“听着，这位，嗯，这位小姐。我无意冒犯，虽然莱拉确实教了我一些东西，但我还是想说这句话。”蛇女突然和你搭话。
“莱拉也许是一个手艺高超的舞蛇女，或是讨人喜欢的情人，但她绝对不是一位合格的母亲。我们的工作也许没有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体面，但对待自己的孩子时，也绝不会就像对待一条任打任骂的狗一般。”
“所以我猜。。。”蛇女也顿了顿，“有些事情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蛇女说完不等你反应便径自离去。
你朝年轻曼妙的蛇女离开的方向，说：“我们每个人都在用力谋生，靠自己双手吃饭就是体面。顺便一说，您的表演很惊艳。”
你不知道蛇女到底有没有听到你说的话，但她的精彩表演的确配得上这份赞誉。
你回头看向身后这座人潮散去后，重新回归寂静的恢弘剧院。
前方桥的对面是灯火万家的繁华都市夜景，令无数人心向往之，而此刻河畔青山脚下的山峦如画，却带给你无比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