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念了一遍,便有人拍手称赞道:“好诗,好诗,江上千里浪花翻滚如雪,岸上一排排的桃花虽无言,却竞相怒放,春意浓浓。身边一壶美酒,手中一支钓竿,世上这样自由快乐的人有几个?意境颇深啊,温公子。”
虽然温亭誉没开口,宋柔就知道他输了。
但听得这词,宋柔轻轻摇头,便也知道温亭誉败得彻底。
其实还不如前面与他人赋诗的时候,所作的水平高,此词耽于隐逸、格调不高,渔夫的快乐翩然浮现,但是却隐隐有一股不思进取之意。
前世的这个时候,苏子卿并没有来参加这个赋诗会,所以温亭誉便也没多作这首诗出来。
“温公子,这是赋诗会,你作词怕是不好吧?”有人听得那拍马屁的人连诗还是词都听不出来,便皱了皱眉提醒了一下。
负责此宴的人立时解释道:“哎,不拘泥于这些,吟诗作赋,诗词歌赋皆可,哪里还局限个什么样式呢?去年丹阳郡主,不也作了首词嘛。”
众人听了,觉得也有道理,便不再多言。
苏子卿落到温亭誉身上的目光宛如刀刃一般,带着丝丝冷意。他的侧脸冷峻料峭,一双眸子如冬日里最冷的湖水一般。
他薄唇微抿,眼神带着清远疏淡,“温公子,我可让你重新再作一次。”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这是公然表示,他没将温亭誉的词放在眼里啊,或者说,他没把温亭誉放在眼里。
这样的狂妄自大,一会儿可如何收场?众学子面面相觑,看向苏子卿的眼神充满着鄙夷。
温亭誉向来温和,此时也不免有些不悦。
他正了正色,淡淡然道:“苏公子,与其虚张声势,不如作诗一首,让我们听听。”
“行,”苏子卿也不退却,漫不经心地将折扇丢回小桌上,冷淡的眼神在众人形色各异的面上一一扫过,轻笑一声。
便又沉了眼眸,提高声音道,“来人,伺候笔墨。”
这气度,倒不似个han门学子有的。
竟有几分权臣的气度出来。
立时就有小厮送上来笔墨纸砚。
将宣纸铺开,毛笔在砚台里沾了墨,剐蹭了几下,提笔洋洋洒洒在宣纸上落字。
凑上来的学子们纷纷瞪大眼睛。
“苏子卿的书法竟然这样好。。。。。。”
“这。。。。。。传闻不是说他写字像狗刨吗?”
“若不是亲眼所见,我都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