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廖一成给他打电话说关路喝多了撒酒疯,他一个人弄不住让他过去帮忙一起把人接过来,他看数据没什么问题便过去了。
一到地方就被惊得愣了两秒。
精心布置的场景,完全清醒的廖一成和关路,桌子中间摆了个巨大的蛋糕,还拉了一个巨土的横幅一看就是关路的主意。
“哥们儿,生日快乐。”
薄行泽震惊地没能说出话,直到关路把生日帽戴在他头上才反应过来,抽抽眉角将那个幼稚的帽子摘下来扔在了一边。
“你不是喝多了?”
“不这样怎么把你骗出来啊,你整天闷在实验室都闷傻了。”关路往沙发上一靠,姿态坦然地说:“劳逸结合嘛,而且今天你生日允许放松。”
廖一成笑着圆场,“这你就别怪他了,非拉着我布置了一天呢。”
关路揽着廖一成的肩膀邀功并且嫌弃了他一句,“大部分都是我动手的,你也就动了个嘴好吧,少抢功劳。”
廖一成说不过他,“好好好都是你干的行了吧,你功劳最大了,傻逼。”
薄行泽看着他俩你来我往的斗嘴,桌上两个手机一起喋喋不休地循环播放儿童版生日快乐歌,不由得被逗笑了。
关路最后喝的神志不清的时候开始豪言壮语,“虽然咱们认识的时间也就一年,但是兄弟咱们得当一辈子,以后毕业了咱一块儿开公司。赚、赚他妈十亿八亿。”
廖一成笑说:“那不得赔的裤子都没了。”
关路大着舌头啐他,“放、放屁,咱们有薄行泽呢,不会赔的对不对兄弟。”
薄行泽笑了下。
“哎哟哎哟,一成你看咱们薄学神居然会笑,天上他妈的是不是下红雨了,让我看看。”关路跌跌撞撞地要去拉窗户,被廖一成扯了一把按回沙发上。
“消停点吧,小心摔死你。”
那时候的笑言一语成谶,关路失足坠楼。
他易感期平时都来的汹涌,有一次因为在实验室不眠不休好几天憋狠了直接伤着了。
大雪封路救护车没法走,校医根本解决不了,那个状态恐怕有生命危险。
关路跟廖一成俩人轮流将他背到医院输液才将他从鬼门关扯回来,也就是那时候他病的昏昏沉沉,隐约像是在生死之间一样虚幻,喃喃喊着殊易。
他头一次在哪怕是梦里都克制的放纵。
他们也知道了自己心里一直藏着一个叫周殊易的人,再有些对他有好感的beta、oga之类的,他们还会帮忙拒绝。
关路甚至说要花钱帮他找周殊易,把这地球都翻过来找。
时隔四年,廖一成依旧恨他入骨,甚至想要他身败名裂万劫不复。
十点半很快到了,手机开始震动,薄行泽立刻接起来。
“薄先生,程序已经完全走完了,请您确认。”男人话音未落薄行泽便听见了阮一卿的声音,“廖一成先生,你涉嫌……”
薄行泽松了口气,“好,谢谢你。”
对方受宠若惊道:“您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当年要不是您也不会有今天的我了,那现在我立刻把文件送到您那儿去。”
“好。”
祝川醒了,趿拉着拖鞋过来看情况,昨天说十点半要签约来着。
他一进门就落入一个怀抱里,下意识伸手挡了下,又松手让他抱。
“进度怎么样了?”
薄行泽看了下墙上的挂钟,说:“现在阮一卿应该已经带着证据去逮捕廖一成了,该拿的证据已经全到手了,就看他的能力了。”
祝川沉默了好一会,“不光陆衔洲,就连阮一卿都跟你一起演戏?前天你去a国也是为了演给廖一成看让他觉得你已经无力翻身了?”
薄行泽点头。
廖一成这边。
阮一卿将关路堕楼时的视频放在他面前,声音经过声纹专家处理变得非常清晰,关路怒气冲冲地上了顶楼,焦躁地看表估计是约了人。
人没来,他忽然听见了声音,疑惑地过去一看是廖一成和焦宇在讨论着什么。
“你卖改变性征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