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爷和李侍卫在商议怎么回魏姑娘吗?”
李敢眨眨眼,谨慎点了点头。
冯效说道:“此事着实为难,毕竟魏姑娘从未求见过太子爷,这是头一遭。”
这话既替他们两人解释了,也替太子爷撇清了,还点出了魏姑娘求见约莫有事。
程玉酌暗叹,还未进京城,事情已经变得复杂起来了。
她道,“太子爷同杨大人有要事商议,可能一时不得闲吧。”
冯效并不清楚赵凛回到南巡大驾具体所为何事,程玉酌这么一解释,他明白了过来。
冯效连忙拍了李敢,李敢也反应了过来。
当下,他再看程玉酌越发觉得程玉酌虽然身份敏感,却着实待人不错。
上次都怀疑是他说漏了嘴,连他自己都怀疑了,还是程姑姑替他掩了过去。
李敢越看程玉酌,越觉得她身上仿佛散发着柔和的光,有点像供奉的观音大士一样。
他不由便道,“姑姑真是善解人意!”
话音一落,程玉酌一脸尴尬。
程玉酌摇头不敢受这称赞,离开了去。
李敢挠头,“我说的不对吗?”
冯效重重叹气,“你说得对,但你这么说,不觉得像反话吗?”
程玉酌过来支招是为了不让李敢、太子爷和准太子妃尴尬,且程玉酌什么身份,现在是太子爷的心头好,用后宫妃嫔的心思来猜度,谁不想自己圣宠不衰?
李敢这话把人家本来的好意都变成坏意了!
李敢发抖,冯效提醒他,“我在给你提个醒,千万不要去太子爷面前说这事,也不要跟太子爷说姑姑善解人意,不然”
李敢更抖了,“为、为啥?”
冯效没解释,“自己悟!”
书房。
!赵凛同杨柏泉说起《祸乱野史》的事情,还将那书拿了出来递给杨柏泉。
杨柏泉并没有太多惊奇。
“殿下不知,此事已经折腾了一阵了,正是殿下对付反王的时候,臣便没同殿下提及。”
赵凛意外,“此书胡言乱语也就罢了,只怕意图不明。”
他指着书上所写的作者名,“厌真生?这是何人?出此书又是何意?”
杨柏泉翻了几页。
“这书先是自江南流行,本来并无有关襄王的那一部分,想来殿下也翻阅了,此书前半部却有影射朝政之意,却不明显。朝廷得知之后,便停了此书印刷封了市面买卖,不过此书写的确实勾人,暗地里,还是有流通。”
杨柏泉说这样的书不可能封到彻底,但日子久了新鲜劲去了,看得人也就少了,朝廷也没有穷追猛打,只是南直隶布政司在处置此事。
“可是没想到,皇上不知怎么得了此书,一看之下勃然大怒,当时就传令要抓这厌真生杀掉!”
他这么一说,赵凛想起来几分,但他那时被襄王的事缠身便并未过问。
杨柏泉说,“然而这厌真生神出鬼没,竟然没人知道他是谁又在哪,皇上怒了,让各地布政司专门派人抓人,可还是抓不到,又因为襄王作乱到处乱糟糟,便有官员提议劝皇上息怒,这等时期不必同一写书人计较。”
但是皇上并未听劝告官员的话,非要抓那厌真生,又有多人上折子劝皇上,全都被挡了回去,皇上只问,“此人居心不良,尔等也居心不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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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无人敢再多言,皇上又给各地布政司下令搜查厌真生下落,搞清此人身份,阵仗比之前还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