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我是同镇国公合谋,以鼠疫祸害先太子,可他当时可没死啊!那只是病,就算患了,也未必就是死”
话没说完,赵凛冷声打断。
“可他死了!你还要如何开脱?!”
谁想赵楼脸上的扭曲散了散,嗤笑的表情爬上他俊美的脸庞。
“我当然巴不得他死,乱了朝纲,!,给我机会养兵深山,但是,他可不是死在我手里!”
赵凛眼睛眯了起来。
赵楼知道他想要一个答案,更是嗤笑起来。
“我只是将先太子推到悬崖边,最后将他推下悬崖的那个人,可不是我!你当知道,他得了鼠疫,回京的一路都没死,到了京郊修养有太医的时候,反而死了!你有没有想过,是谁做的?”
赵凛心下沉了下去。
他仍然没有说话,想到了去查先太子病逝的休养别院,寻到当年给先太子治病的老太医,却遇到了追杀的人。
他正因为那人受伤,至今还未痊愈彻底。
赵楼一时笑,一时又恨起来。
他问赵凛,“仁康太子你可晓得?是我与你父皇的嫡长兄,他同你兄长一样是仁明之君,只是身体不好,未及继位便没了。然后,你父皇才得以论长做了先帝的太子。你父皇是仁君吗?比仁康太子如何?”
赵凛抿嘴不言。
仁康太子文治武功都在他父皇之上。
他皇长兄之所以被文武百官看重,便是因为行事做派乃至性子,都像极了仁康太子。
而他父皇虽也有仁明的呼声,可到底珠玉在前,差远了。
为此,朝臣没少用这两位先太子比较他们父子。
赵凛是不那么在乎的,可是皇上呢?
赵楼一看他若有所思的神情便知道他明白了几分。
赵楼继续道,“皇上也想贤明仁善,如先皇群臣百姓期望的那般,可惜,他并不是那样的人,就算穿了仁明的罩衫也不是,因为他内里就不是!”
赵楼稍稍一顿,又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了来。
“他是暴虐之君,是懒政昏君,是沽名钓誉的庸君!他装什么仁君?仁君岂能将仁康太子的尸身挖出来鞭尸?!”
最后这句一出,赵凛脑中一哄。
“你说什么?!”
赵楼仰头大笑起来。
“赵凛!没想到吧!你的父皇把他自己的皇长兄拉出来鞭尸!就是因为有人说他不够仁明,比不上他长兄,配不上太子甚至皇帝的位置!”
赵楼大!大笑不停,笑声在牢房里回荡。
赵凛只觉得冷意从阴暗牢狱的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接着,赵楼问出了他心中所想。
“你自己说,同样仁明的先太子、你的皇长兄是怎么死的?!你自己说!”
赵凛无法说,无法开口,转身向外走去。
赵楼狂笑不止,冲着他的背影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