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有了细碎的脚步声,约莫是太子身边的人在提醒他时间。
程玉酌小心看了他一眼。
可是对面的太子殿下,没有任何让她离开的意思,反而转身向内室走了过去。
程玉酌疑惑万分,目光不由追着他的背影看过去。
谁想让他走到衣架边,竟然解开了腰带!
程玉酌看到那场景,心跳一停!
一瞬之后才回过神来,原来太子爷要更衣了。
她不知道是该避开还是怎样,就在她紧张得手足无措的时候,赵凛突然转头看了过来,他的目光还是像刚才那样“和善”,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程玉酌心惊肉跳。
“过来,替孤更衣。”
程玉酌倒吸了一口冷气。
可是她能拒绝吗?
不!不能。
程玉酌好像脚踩在河水中一样,每向前走一步,那冰凉的河水便多没过了她一些。
而她不知道前面等着她的河水,又有多深。
待她终于走到赵凛面前,已经脚下发麻,头脑发空了。
他没有说话,转身面向她伸开了手臂。
他的肩膀宽阔,手臂更是长,程玉酌被他的影子所笼罩,只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好像是一颗细柳,抑或是一根蒲草,连挣扎的能耐都没有。
可是她不得不如他所言,替他更衣。
太子的衣衫繁复,比普通人的衣衫平白多出许多系带,且藏在暗处。
程玉酌战战兢兢,满头大汗。
赵凛不忍她紧张如此,只好指点了她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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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同她笑着说道,“所谓术业有专攻,想来你在金玉宝货之事上面,应该更加娴熟。不要着急,慢慢来。”
程玉酌低着头应是,冷汗夹着的热汗,还是从她额头上滴了下来。
赵凛看着丝丝心疼,可他还想让她更适应自己。
因而没有放过她,从袖中取出一方手帕,“拿去擦擦汗。”
可程玉酌哪敢用他的帕子,连忙向后退了一步。
“奴婢不敢!奴婢自带了帕子!”
程玉酌说完,立刻取出了自己的帕子,擦下了满头大汗。
赵凛默默叹气,实在是不忍她紧张成这个样子,只好脱下衣衫,自己拿另一件长袍穿上,系了几根衣带。
程玉酌见他自己穿了起来,还以为他不高兴了。
虽然她同他之间有说不得的往事,她巴不得离他越远越好。
可是这一次,太子愿意如此对待程获,程玉酌便不能一味地排斥他了。
她怎么能是那种不知分寸、不懂感恩的人呢?
程玉酌深吸了口气,好像重新上战场一样,拿起了一旁金线绿底镶白玉的腰带。
赵凛系衣带的手一!一顿,惊喜地看了她一眼。
程玉酌手捧着腰带,半垂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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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奴婢帮您系上腰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