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就出了黄家当铺的门。
黄太太一看到嘴的鸭子飞了,急了起来,“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她一边说着,一边让伙计去拦人,“给她说,再加半贯,拢共三两!”
“三两也太少,这银镯至少得两倍,六两才够。”
突然有人说出了这镯子真实的价格,不管是刑春还是黄太太,都吃了一惊。
“姑姑,我这镯子值六两银子呢!”刑春惊喜。
程玉酌走上前来,伸手拿过镯子,点了上面的花样。
“这是前朝两广一带曾时兴的寿字纹,寻常见不到,且这做工扎实精细,应该出自贵族之家,若不是年代久远,养护不够得当,六两且不止。”
刑春又惊又喜,黄太太却气得脸色发青。
她想要大骂程玉酌,却想起黄老板那天训斥了她,不要和程家交恶。
她只得憋气忍了下来,“六两就六两!快拿来镯子,不要废话!”
程玉酌没想到黄太太倒是执着,没再多言,然而刑春却不愿意了。
“你们店大欺客在前,我不要将东西当与你家!”
黄太太瞠目结舌。
刑春却说不当就不当,加钱也不当。
“我不与你们这等黑心商家做生意!”
刑春倒是有骨气,程玉酌却怕她去别家,也只能当六两。
“你可是急着用钱?不若去我院里做活,我正缺个人手。我先支给你半年的银钱,六两,如何?”
刑春愣住了,眼中溢出了泪来。
“可以吗?!多谢姑姑!多谢姑姑!”
程玉酌带着刑春回了小院,同小棉子几人说了情况,小棉子他们并不阻拦。
只是小棉子却同成彭愁另一桩事,“爷在房中一个时辰了,都怪我,非要提那位主子!”
成彭也无奈,看向东厢房。
东厢房,赵凛手里摩挲着一只木簪。
木簪质地寻常,花样却甚是稀罕,是一种以莲为主的灯笼纹,赵凛曾经问了多时,才有位老工匠认出来这纹样。
正如那何情薄香,偏
僻罕见,寻常人不会在意。
她好像甚是喜欢这些偏僻玩意,可他却未能凭此找到她的踪迹。
赵凛深深叹了口气,细细摩挲着木簪。
他若是知道那晚之后,她只留下这只簪子和那飘渺的香气,他又怎么会放她离去?!
那晚,真是发生了太多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