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孙阿婆，帮您本就不是为了什么，您若是如此，我们俩以后可不知如何是好了。”
纪绾虽说愣了一瞬，但还是很快回过神来，温和地劝道。
“是啊，阿婆。”
宋禹则是在一旁附和道。
孙大娘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又接着说道：
“那你们稍微收下一些，不然阿婆我，心里不舒服。”
纪绾刚刚孙阿婆递来的那些钱重新放回她手中，继续循循善诱地说道：
“那就麻烦您，之后要是有什么吃不完的菜，给我们就行。”
“对，我可喜欢阿婆的种的菜了。”
宋禹则在一旁继续附和。
听到两人这么说，孙大娘也不再坚持，便将钱收了回去说道：
“那好，那改天我再给你们送菜！”
孙大娘说着就起身下了床，动作倒也是麻利，纪绾和宋禹两个人都没能来得及阻拦，孙大娘已经站在地上了。
“阿婆，你这是要做什么？”
宋禹看孙大娘站在地上，有些疑问。
孙大娘倒是坦然，虽然还是有些虚弱，但是直爽地说道：
“回家，今天已经够麻烦你们俩了，我这个老婆子就不留在这里了。”
“阿婆……”
纪绾刚想劝，就被孙大娘摆手打断了。
“你们不用劝我，老婆子回自己家还是可以的。”
两人实在是拗不过阿婆，纪绾见此，便直接开口说道：
“那让我和宋大哥陪您一同去吧，刚好我自从过来还未到处转转。”
宋禹倒是有些担心纪绾的身体，眸子里满是担心地看向纪绾，察觉到宋禹的目光，纪绾轻轻摇了摇头，回了一个放心的眼神，对纪绾比了一个无妨的口型。
去衣柜里拿了一件较厚的外衣披上。
收拾好一切，两人便一人一边扶着孙大娘踏上了回家的路。
因着孙大娘腿脚不便，三人总共整整走了快半个时辰。一路上，孙大娘又恢复了那健谈的性格，时不时发出一些笑声，倒也不让人觉得枯燥。
柔和的月光倾洒在回去的路上，时不时又几只小虫从草丛里跳出，又快速地藏匿回去。又或是路边的狗尾草随着风轻轻摇曳。
可等到三人走到孙大娘家院门口时，借着月光，只见院门大敞着，院内的鸡圈也被人用斧子一类的东西砍断，只剩下几只留在里面。
再走进屋里一看，更是被破坏地厉害，床基本已经被糟蹋的不能睡人了，椅子桌子也被掀翻在地上，唯一的柜子更是被翻了个底朝天，估计值钱的物件都已经被洗劫一空了。
“这……这……”
孙大娘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地无力，要不是两人在一旁扶着，先她已经昏倒在了地上。
“刘，大，壮。”
宋禹看着这眼前的景象，眸光幽深了几分，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个名字。
孙大娘看着这面前的景象，怎么会不知道出自谁的手，只是感情让她不敢去向，此时宋禹说出了，她只觉得像是被推入了冰窖里，一时间呼吸不上来。
“阿婆，我们先回去。”
纪绾柔和的声音像是温柔的手，将孙大娘从中托举的出来。
“好。”孙大娘点了点头，最终才吐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