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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兵们雄心勃勃的热情在老b疯狂的训练中几乎消失了,他们一个个脸色发青,心里暗暗想道,老b说的不错,这只是早操,正课时间的训练还不知是什么样呢。一早上的训练让兵们的体力几乎消耗殆尽,他们腿上就像灌了铅一样抬不起来,本应整齐的脚步声变成噼哩啪啦的乱响,老b们精神抖擞的大声呵斥,但兵们充耳不闻趁着还没加速的机会调整体力。
出了大院,一辆救护车悄悄的跟了上来,老b们占据着队伍的前后左右,把兵们围在中间。猎犬老b低声说了一句什么,马东大声喊着:“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别给你们的老部队丢人,跟上我的奖励五分!冲啊!”
老b们裹着兵们开始加速,嘴里不停的大声催促着:“加快速度,快,快!”
鸿飞咬牙切齿的望着步履轻松的老b低声骂道:“奶奶个熊,你们倒是养足了精神,我可是被折腾了一个早晨,快,快,你当我是牲口啊!”
“他们这么折腾就是牲口也坚持不下去!”鸿飞身后的一个兵说:“我快要跑死了!”
“不许说话,是不是觉得跑步的距离太短了!”
猎犬老b一声断喝,让两个兵立刻闭上了嘴,低头看着前面兵随着脚步不停摆动的背囊咬牙向前跑。
出了营区两公里,马东脱离公路把队伍带上一条崎岖的小路。这条小路虽然不宽但路面还算平整,只是有不少半埋在路面上的石头不停的把累得抬不起腿来的兵们绊倒。队伍里扑嗵扑嗵的摔倒声不断,兵们呲牙咧嘴的刚爬起来,老b们就急不可待的冲上去问道:“不行了吧,后面有车,上车去吧?”
摔倒的兵用目光告诉老b,他时刻准备杀了他,然后迈着沉重的脚步踉踉跄跄的追上队伍。
原本还算整齐的队伍,此刻已经变成了一窝蜂。跑五公里的时候尚能分出第一集团、第二集团,兵们还敢相互比试一番,现在全部老老实实的跟在老b屁股后面不敢超前也不敢落后。体力充沛的担心超过领跑的马东后,他还会加速,后半场说不定会坚持不下来,体力不支的跑的昏头昏脑,双腿已经不受大脑的指挥机械的迈动着,那里还有力气跑到前面去。
老b们没有丝毫同情心,他们像赶牲口一样,不停的在队伍四周挥舞着手臂呼喊:“快,快!你们在老部队就是这样跑步的吗?”
鸿飞的状态在兵们中间算是不错的,他距离领跑的马东不过有十几米的距离,如果强行分类的话,他可以算是第一集团。在这里集团里,有三个红军团的兵,除了鸿飞还有司马和陈志军,武登屹已经远远的落在了后面,一名老b正不厌其烦的开导他到救护车上去。
鸿飞脸色苍白冷汗淋漓,81式自动步枪也上了肩,他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拼命的张大嘴呼吸,却感觉像在真空里一样一丝空气也没有吸到肺里去。
坚持住,坚持住!还有不远就到终点了!他拼命的给自己打气,但是队伍从他设定的终点一次次的跑过去。
鸿飞全身酸痛,双腿麻木的好像脱离了身体,每呼吸一次肺部都如同针扎一样的疼可是还要急促、拼命的呼吸,为疲劳的身体提供氧气消耗。
“妈的!我为什么要选择来这里,我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生活!”鸿飞疲劳到极点、全身难受,他双眼迷离的看看仍在奔跑的兵们,又给自己打气:“你不能停下,别人能做到的你也能做到,再坚持一公里!”鸿飞重新定下了目标,他把手指放到嘴里咬了咬,让麻木的手指恢复一些感觉,困难的扭开水壶盖子,把壶里的清水一股脑的倒在头上。
通过折返点的时候,鸿飞迎面看见落在队伍后面的武登屹边跑边哭。
“冬、冬冬,你怎么了?”鸿飞问道。
“,我难受我全身难受,死老b还要赶我回去!”武登屹大喊着与鸿飞擦肩而过:“我就是不回去,他越赶我走,我越不走!我和他们拼了!”
鸿飞一愣,突然觉得泪流满面的武登屹比他要坚强,他看了一眼同样面如白纸仍在坚持的司马和陈志军,咬咬牙心说我还能坚持一公里!
通过折返点后,百十个兵拉成了一条足有三四百米长的队伍,老b们也变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的低着头一声不吭的向前跑。兵们有些体力不支跑的踉踉跄跄,不时有兵跑着跑着一头栽倒昏了过去。救护车飞快的赶上去救护,几名卫生员不在乘车,而是背着药箱跟在队伍旁飞跑。观察着兵们的脸色,不时摸摸兵们的脖子,如果那个兵的脖子冰凉了,立刻就会有两名卫生员伴随他左右防止他昏迷的时候摔伤自己。
“我就要死了,我就要死了!”司马像发高烧说胡话一样不停的嘟囔着,一名卫生员几步赶上去伸手摸摸他的脖子说:“你的脖子烫的可以烙饼,离死远着哪!”
“滚开,虐待狂!”司马勃然大怒:“我说快要死了!”
卫生员呵呵的笑起来:“精神面貌不错嘛,我看你还可以再来一个15公里急行军!”
“好啊,把我玩死了你们好上军事法庭!”司马接着嘟囔:“我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