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冉看他睡熟了,也没在出去,就靠在软塌上绣东西,不多时却看见半夏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看见睡的正香的弘历,不敢惊扰了阿哥,附在明冉耳边轻声道。“福晋,侧福晋来了。”明冉闻言眉头一拧,她来干什么,下午她母亲就要前来探病,到时候一块来不就是了,干嘛还多跑一趟。心里不乐意,但也没有晾着人家的道理,明冉撂下绣样,起身去了外间。坐定就叫人喊年氏进来了,她嫁进来没几天,明冉还一直装病,这还是两人都是伤心人入夜,明冉斜靠在迎枕上,屋里桌上凳上都掌着灯,照的室内如同白昼。眼看要子时了,却没半点睡意,随手翻着手里的话本册子,有一眼没一眼地瞧着,明显心思没在这上面。“主子,夜深了,早点歇着吧。”一屋子奴才站的满满当当的,各个低着头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半夏上千半步劝了一句。明冉这才抬头看向他们,许是之前想的太过入神,此时有种如梦初醒的不真实感。看着低着头显得很局促的一屋子人,明冉有些抱歉地开口道:“是我一时看住了忘了时辰,都下去吧。”下人们都跟得了特赦似的,福了福身迅速退下了。只余下甘草、半夏两个贴身丫头还想再劝几句。明冉没等她们开口先打断道:“你们也下去吧,灯别没灭我一个人呆会。”“主子”明冉摆摆手,又垂眼看书去了,拒绝的意思十分明显,半夏拉拉甘草的袖子,示意她别再说了。“你拉我干什么,这时候怎么能把小姐单独留在里面,她那么在乎王爷,要真一时想不开”“胡说什么呢!主子什么心性你不知道吗?有什么事她不比你看得明白,咱们留下有什么用还不是平白给主子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