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音自觉理亏,不敢出声。陈鞘的侍卫从她身后闪出来,对王婆抱拳:“妈妈,李大人吩咐在下送佳音姑娘回来,衙门里事多,还望你莫要责怪。”说着,从腰里拿出一个腰牌朝王婆晃了一下。
王婆并没看清楚,只是深信不疑,忙赔笑:“有劳官爷跑一趟送我们阿音回来,本是我不知原故,才顺嘴胡说的,还望官爷莫计较。”
那侍卫并不多话,转身走了。
王婆心里憋着气却无可奈何,将佳音狠狠地瞪了一眼,扭着身子回房。
佳音和秀秀相视一笑,秀秀皱眉小声道:“阿音,你身上什么味道?”
佳音抬起袖子闻了闻:“哦,是酒味,还有胭脂香气。秀秀,告诉你啊,我今天去青楼了。”
“啊,真的?!快和我讲讲青楼里的姑娘好看么?”
“妞,来给大爷笑一个!”佳音色迷迷地调戏秀秀,被她追着打,两个人跑回后院房里,唧唧呱呱又说又笑。待秀秀知道她花了十几两银子在青楼里大吃大喝且有姑娘作伴,免不了又是一通埋怨。
佳音道:“最后我也没掏银子,是陈鞘付的账。”
秀秀嗤之以鼻:“以往看着陈公子有模有样的,竟然也去那种地方,阿音,以后你小心点,最好不要和那种人往来。”
佳音没办法和秀秀解释,只得含糊地支吾几句,另说些话来搪塞才被她饶过去。
佳音突然在账上支出五十两银子,被张婆第二日发现,也如秀秀一般将她数落几句:“原本你花的是自己的钱,我不该说你,可是。五十两银子也太多了,你花钱大手大脚的没个尺度,再这么下去,你便将自己的钱拿回去,别放在账上,省的我知道替你心疼。”
原来,因佳音住在王婆家,不敢将银子带回去,所以她的钱都仍旧放在婚介所的账上,随用随取,但账面上的支出,张婆都是知道的。
佳音就赔笑:“我也知道妈妈是为我好,以后绝对不胡乱花了,妈妈且消消气。”
张婆道:“我是为你操心才多嘴,你也不想想,将来你成亲,没人给你半个子办嫁妆,还不是都靠自己挣点钱?再说,你前些日子提过,还要在别处开婚介所,将钱都花光了拿什么开?我可不出你那份。”
“是,小的再不敢了,妈妈,您消消气罢,哎呀,妈妈您忙一天了,腰疼不疼?小的给您捶捶?”佳音忙不迭地赔罪说好话,直到把张婆逗笑了才算完事。
不出几日,江逸远派人来接佳音,她便知为何,立刻找赵大夫和张婆一起出发。
原来闵初兰和家里人说要上香,带着丫环冬儿出城至清凉寺。一般女眷上香,寺院都有禅房以供歇息,尤其闵家这样的大户人家,更有单独院落提供,闲人免进。
初兰借口不方便,将男仆都遣散开与和尚们住在一起,趁人不备,被许由仁派来接应的家丁接走,神不知鬼不觉地又回到京城,在一所僻静的小宅院里落脚。
佳音和赵大夫张婆赶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半晌,许由仁如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宁,见到他们忙问:“这位可是大夫?”
佳音十分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也不介意,指着赵大夫和张婆道:“这位便是赵大夫,他医术十分高明,你可以信他。还有这位,是我请来帮忙的张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