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人渐渐远去的背影,虞宛宛唇边笑意荡漾开来。
果然是她得不到的男人呢。
夜里,外头寒风凛冽,吹得门板咯咯作响。
齐风坐在案前,手中正握着一支毛笔,挥翰临池,铁画银钩,信纸上留下行行墨迹。
窗户外,突然“咚咚”声响传来,女子声音若有似无,“齐先生……”
齐风听在耳中,本是不打算理会的。
可外头风那么大,少女那点弱不禁风的身形,怕不是要被风吹走了吧。
他想了想,值得将毛笔搁置在象牙笔架上,随后缓步前去,打开窗户。
入眼便见,美艳少女,娇笑盈盈,眸光灼灼,在窗外已经等候多时了。
齐风语气略显不耐烦,“你来作甚。”
虞宛宛应道:“当然是,来自取其辱……”
随后,便想翻窗而入,却被男人横着胳膊,挡在外头,“姑娘尚未出阁,频频闯入齐某屋内,是否不太妥当?”
虞宛宛不以为然,“我初来玉湖寨之时,表哥曾跟我说过,今后当这里是自己家里即可。我在自己家里随意走动,有何不妥?”
再次翻窗,翻到一半,又被男人拧着背后,扔了出去。
他询问,“你到底想怎样?”
虞宛宛撅着嘴,一脸无辜,“我想怎样?”
停顿片刻,左右环顾一眼,寒风吹在身上,冻得她打了个哆嗦,抱着肩膀,楚楚可怜的模样,“这里好冷,先生让宛宛进去,宛宛便告诉你。”
“……”
第三次翻窗,男人抬手得太晚,她已经迅速钻进来了。
齐风无可奈何,只好不再理会。
转身走回案前,将先前书写好的信件,叠好塞进书里。
他背着身,都不看虞宛宛,冷声道:“有什么就说,说完尽快离去。”
虞宛宛悄无声息,走上前去,便从背后,两条胳膊圈着男人的腰,小脸紧紧贴在他背上。
她呼吸紧促,娇声说道:“那宛宛便直说了。
“其实,那日在寨门口,宛宛瞧见先生第一眼时,便对先生一见钟情。
“这几日,一刻不见到先生,宛宛便觉得心生不宁,魂牵梦萦,这才三番五次过来惊扰先生,只是想能多看先生一眼。
“还望,先生能接纳宛宛一片心意……”
说着,她自袖中,取出一个绣着鸳鸯戏水的荷包,呈现在男人眼前。
垂下眼帘,一看这荷包,齐风提着一口气,面具之下脸色难看至极,拳头渐渐攥紧。
他掰开腰上少女的手,便将她连人,带着荷包,一并推了开去。
转过身来,面具两个窟窿之内,双眼射出两道凛冽寒光,冷声道:“齐某早就说过,对姑娘不感兴趣,若是姑娘再来纠缠不休,可别怪齐某不留情面。”
说完,也不等她再继续说下去,便一手拧着她的胳膊,一手打开房门,将她扔出了门外。
回过神来之时,虞宛宛又一次,只见到紧闭着的房门,还有在门边幸灾乐祸的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