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御一呆,愣愣看他。
顾雪沉盯着他,淡声吩咐:“你吃的那一口,吐出去。”
肆月亲手做的东西,除了他,谁也不能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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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肆月回瑾园的路上,状态就有些下滑,她往椅背上窝了窝,临时吞下药片,又吃了一小把柚子糖,中和那种绵延的苦。
到了家里,她撑着上楼,进门就被阿十热烈欢迎。
阿十把圆滚滚的身体换成了乳黄色,还加上几朵小花斑,奶声奶气问:“主人主人,你喜欢小猫咪吗?我能变。”
许肆月没力气说话,软倒在卧室墙边的小沙发上,扯过一个抱枕,把头埋在上面。
阿十不知疲倦地哄她:“主人主人,你喜欢小脑斧吗?我也能变。”
许肆月疲倦地挑开眼帘,哑声问:“阿十,你喜欢我吗?”
阿十停了。
许肆月苦笑:“你说我这样的人……值得被喜欢吗?”
顾雪沉坐在赶回瑾园的车里,紧握着终端,声音比她更哑,用语音支配阿十:“喜欢,值得。”
许肆月笑了一下:“你只是个机器人,你都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车窗外街景飞逝,犹如时光轮转,顾雪沉垂下眼睫,很低地回答她。
“喜欢……”
“是被捅了几千几万刀,只要刀柄在你手里,我也依然去抱你。”
许肆月扔开抱枕,搂住阿十:“谁给你植入这么复杂的回答?这种感情我哪配拥有,我只会拿着刀捅他……”
捅得他遍体鳞伤,还在要求他无偿原谅。
早上她想到的撩,仅仅是刺探关于顾雪沉可能隐瞒的真相,带着那么点极度自私的目的。
可经过今天……
她应该对他更认真。
如果有一天顾雪沉真的肯卸下冰冷,亲口说对她还有旧情,那她就不折腾了,尽量地试着去喜欢他。
但是在他承认之前,她只撩,绝不动心。
顾雪沉在许肆月的房门外坐了很久,直到里面毫无动静,确定她睡着,他才悄无声息地起身,压下门把。
许肆月还搂着阿十,长发凌乱,蜷缩在小沙发上,脸颊染着可怜的红。
窗帘拉得很紧,不透光,房间里像是傍晚。
顾雪沉半跪在地上,犹如虔诚的信徒,他把阿十关闭推开,用自己的手穿过她头发和膝弯,把她抱起,轻轻放到床上。
她身上很香,眼尾有一点余泪,鼻尖上沁了微微的汗。
顾雪沉喉结滚动,指腹珍爱地摩挲,漆黑长睫在他眼下遮出黯淡的阴影。
他难以克制,略低下头,想趁这偷来的一刻吻掉。
唇带着热度和颤抖,艰涩地向她靠近。
在体温即将交融的一刻,许肆月突然睁开眼,抬手勾住他的后颈,略带迷蒙的桃花眼盯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沙哑问:“雪沉,你是想亲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