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富家子弟平时考不过陆南叙被压一头压久了,不管在家在学校都被比得快要低到尘埃里,早就想出口气,逮着这个机会可不能轻易放过。
“是啊,知道学霸喜欢校服,但也不能什么场合都穿校服啊,这舞会还是要穿礼服的。”
……
季夏在洗手间看到面板上的小红点移动到舞会现场,知道陆南叙到了,连忙往前赶。
结果还没到跟前,就听到一片哄笑声。
季夏连忙出了走廊,就看到陆南叙一个人孤零零的被一群人围着嘲笑欺负。
少年穿着不合时宜的白衬衫,脊背笔直,纤长的睫毛微微低垂,捏着酒杯的指尖用力得泛白。
这一瞬间季夏想到很多,比如陆南叙年幼被母亲关在黑漆漆的地下室连哭都不敢哭,比如他独自一人在深渊中苦苦挣扎舔舐伤口;比如他最后被所有人抛弃倒在雪地奄奄一息。
但他好像又什么也没想到。
他只看到有人拽住陆南叙的衣领,举着酒杯要往他头上倒,而他无力拒绝自保。
一时所有的心疼全部涌上心头,铺天盖地,忍不了。
“你干什么?”
季夏几步走过去,将陆南叙挡在身后,夺过那人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慢慢重复了一遍:“你想干什么?”
那是个外形还不错的男生,就算戴着面具也能看出他眼睛里的恶毒。
男生一下子认出季夏,眼睛亮了亮,谁不知道季夏和陆南叙不对付?
“林少,是我跟他好好说话他不理我,我看不过去,一时气得才……”
季夏没理他,转头看向陆南叙,语气里全是心疼:“你没事吧?”
视线往下,白色衬衫上有好几处全是酒渍,季夏顿时眼眶气得都有些微红。
这是他的任务目标,算是他罩着的人,他们怎么敢。
季夏指着陆南叙衣服:“谁干的?”
热闹的宴会瞬间安静下来,先前男生也不敢再说话。
“别让我问第二遍。”
短暂的寂静后,一个趾高气昂的女生站出来:“是我,怎么了?你不是一向……”
“泼回去。”季夏打断女生的话,把酒杯握进陆南叙手里。
女生张了张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陆南叙垂下眼睫看着季夏发红的眼眶,手指沿杯口绕了圈,忽然把杯子放回桌沿:“算了吧。”
话音还没落,季夏就握着陆南叙的手泼了回去。
女生尖叫一声:“林燃,你疯了吧!你为他打抱不平你觉得他会感谢你?别忘了你以前做的事比这过分多了!”
“所以我跟他道歉了,你呢?”
季夏是背对着陆南叙的,所以他没看到从他抓着陆南叙的手把酒泼回去后,陆南叙眸色猛地沉下来,一直紧盯着他不放。
女生得罪不起季夏,再不甘心也只能咬牙道歉:“对不起。”说完就要跺着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