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策就站在颜倦的身边,一举一动都和贺念保持着距离,贺念扶着桌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盯着陆策笑了笑,开口道:“陆策,如果你今天带着颜倦过来是为了羞辱我,让我彻底死心,那你成功了。”
这话在陆策听来实在是牵强,也懒得解释,但是这句话涉及到颜倦,陆策还是耐着性子与贺念对视:“接到电话的时候我和颜倦在一起陪叔叔阿姨吃饭,如果不是颜倦觉得麻烦李校长,我可能会请他过来接你一趟。”
贺念难以置信地看着陆策,这个人还是这张面孔,此时却让他觉得无比陌生--那是陆策与他的距离感,他们之间终于不可避免地存在了第三个人。
“你好,请问是尾号1759的陆先生吗?”一名代驾站在包间门口往里看。
陆策应了一声,握着颜倦的手腕让开点:“给你叫了代驾。”
贺念的眼睛有点红,直直看向颜倦。
“贺老师,没人想要羞辱你。”颜倦说:“可是你喝醉了给我男朋友打电话让他来接你,我觉得有点羞辱我。”
贺念拿着车钥匙没有动,颜倦笑道:“请贺老师有点前任的自觉,这种最拙劣的挽回方式,只会让人看不起你。”
这三个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关系,代驾有点尴尬,转身在门外等了一会儿,贺念从里面出来,把车钥匙递给他,一脸疲态:“走吧。”
折腾了这么一番,两人也没有了吃晚饭的兴致,在超市买了一包速冻水饺回家。
已经立冬了,颜倦怕冷,家里很早就开了暖气,进门颜倦换了身衣服再出来就看到陆策已经洗了手在厨房烧水煮饺子了。
“想吃几个?”听到脚步声,陆策问。
颜倦走过去,从后面抱着陆策的腰:“随便,不饿。”
陆策放了几颗饺子进锅里,一边低头用勺子轻轻搅拌,一边问颜倦:“平时这种情况你是不是见多了。”
颜倦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嗯”了一声:“酒吧基本每天都有这样的人,借着喝醉联系清醒的时候不敢联系的人。”
饺子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颜倦手指隔着羊绒衫触摸陆策的腹肌:“有的人是真醉,有的人是装醉,有哭的,有抱着大腿下跪的,还有更偏激把酒杯砸碎割腕的。”
陆策很低地笑了一声:“真正值得挽留的人不需要真的多手段。”
“当然。”颜倦笑:“丑态百出,还要赔我的杯子,心不在这儿怎么求也没用。”
陆策伸手关了火,转身看了一眼颜倦,颜倦的手指往上划过陆策的胸口,抬眼看着他:“如果陆老师的心不在我身上,我就不用这种方式。”
两人都心知肚明,这种事儿压根不可能发生,陆策笑着看他:“那你用什么方式?”
颜倦凑近陆策,附在他耳边,小声说:“晚上陆老师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