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主意?”罗烟一听,瞳孔马上缩小,盯着这个美人儿上下仔细的瞧,仿佛陈君卿身上有什么开关:“嗷哟哟,我的弟媳,你怎的这般聪明?”“嫂嫂莫再笑我了。”陈君卿掩着嘴羞涩的笑,再抬头时,冲着罗烟眨了眨眼睛。罗烟就傻呵呵的跟着笑起来。秦泊站在门口,困顿急了,差点一个跟头栽到过来的秦蒲身上。秦蒲一个侧身,任由他直直的摔在庭院里。“喂,你没看到我摔倒了么?倒是扶我一把呀!”秦泊疼的吱哇乱叫,对着秦蒲伸手。“谁的夫君谁去扶!”秦蒲不理会,走过去拉着自己媳妇儿走远了,留下秦泊一阵凌乱——一向内向深沉的弟弟,这是吃错什么药了?怎么一夜之间变了个人嘞?“哥哥,你快起来,大家都笑话你呢。”罗烟站在那里打着哈欠,不紧不慢。“那你倒是拉我一把呀。”秦泊很无奈,并且有点点生气。“我拉不动。”罗烟慵懒的伸个懒腰,然后看了看小丫鬟流萤:“咱今早吃什么呀?”“小姐,啊……不。”流萤摸着脑袋,终于想起来早晨的正事:“夫人,今早要去给晋国公和国公夫人敬茶。”罗烟甩甩头,扭扭脖子,活动着筋骨。“敬茶?喝茶有什么劲儿?”一听敬茶,她眉头皱得跟七八十岁的老太太似的:“敬一只鸡腿行不行?”坐在地上看着媳妇儿的秦泊有些怀疑人生。一大早的就吃鸡?这个媳妇儿娶来,会不会把晋国公府吃穷?于是,之后在龙南国流传的最让人不可思议的一件事,就是晋国公的大儿媳早晨给公公婆婆敬了一只鸡腿。更让人不敢相信的,晋国公和夫人高高兴兴的接受了。“我们这是簪缨世家么?我们应该叫鸡腿世家。”秦泊站在合欢树下,跟自己的好友,魏国公的小儿子陈阙吐槽。“媳妇儿是自己娶的,吃多少只鸡你都得管!”陈阙看着这满树的合欢花,眉眼弯弯的笑。“对了,你还不打算娶王之瑶么?”说到婚姻大事,秦泊替好友焦灼。这世家的好姑娘多得是,这美男子就是不动心,也不知道是不是要修仙。“你这话说的,我对她没有非分之想好嘛?倒是她对我想入非非,我害怕。”陈阙摇着扇子,清心寡欲的样子很欠扁。“好好的姑娘,怎么看上了你这个浪子。”秦泊真想替那陈国公家的闺女飞起一脚,将这个人踹出三米远。但是,鉴于实力不允许,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只能望着合欢树兴叹。“哎!”可是秦泊还没叹呢,陈阙先叹气了:“我的心上人已成他人裙下臣,我便只能遥望咯。”“咦?”秦泊一听,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秘密,侧着耳朵对着陈阙:“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心上人?”“咦什么咦!你能知道什么呀?你就知道天天给媳妇儿买叫花鸡。”陈阙看到他这个侧耳仔细听八卦的样子,一扇子打在他肩膀上,推了他一把:“快回去哄你家的妖怪吧。”秦泊一边走一边回头看,想着,是谁家的女儿这么幸运,还没来得及嫁给这个自以为天下最美的家伙,就先嫁给别人了。只是他突然想起来,这些日子,清晨他每次去给罗烟买叫花鸡,总是能碰到陈阙。他总是笑盈盈的打招呼,拿着叫花鸡心满意足。可是,现在仔细想想,自己手里的叫花鸡进了罗烟的肚子,陈阙的呢?难不成……进了哪个烟花女子的肚子?他捂着嘴偷偷的笑,拿着叫花鸡欢欢喜喜的回去了。阳光下,陈阙一身红衣,依旧站在合欢树下,身影在阳光里绝美。只不过,当他提着叫花鸡进门的那一刻,哥哥陈南就有些苦不堪言:“弟弟呀,大清早的,不吃鸡行不行?”星眸皓齿的陈阙对着哥哥温柔的笑,顺便摇头。“你这是犯啥癔症呢?天天往家拿叫花鸡。”魏国公和夫人也犯愁,以手托腮:“你爱上叫花鸡啦?”陈阙就只是笑,把叫花鸡放在桌上,开始坐下来享用。家里人气得几乎要昏厥——好好的美男子,不往家里领媳妇儿,尽往家里买叫花鸡,像样吗?是不是……这孩子有什么怪癖?魏国公家每天真的是愁云惨雾。这都是后话,都按下不表。边境起狼烟罗烟自从嫁到了晋国公府,日子过得和和美美。重要的是,日日都能吃到叫花鸡,吃的肚子越发圆滚滚。晋国公和晋国公夫人都很喜欢这个整天欢欢喜喜、无忧无虑的儿媳妇,当自家女儿一样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