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免没找到合适的措辞反驳。
他还真是属牛的。
他额头也被撞得发疼,这时候没顾上,掰开祁修竹的手看了看:“没事吧?”
“有事。”祁修竹任由他捏着下巴,“想想怎么赔吧。”
贺免一愣,出口的话没经过大脑:“你动过下巴?”
祁修竹又气又想笑:“你有病吧,我说的是赔罪的赔。”
他抓着贺免的手腕让他松开,贺免没动,说:“别动,撞红了。”
祁修竹盯着贺免红了一块的脑门,心说要不你先关心关心自己?
贺免还在说:“疼吗?我去找点碘伏。”
“不用。”祁修竹推开他,“我回去休息了。”
好巧不巧,他一脚踩到地板上的手机,脚下一滑,眼见着就要栽下去。
后衣领被贺免眼疾手快地拉住,他死死一拽,祁修竹瞬间感觉天旋地转。
他重心不稳地往后一仰,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传来。耳尖紧紧贴着贺免的下颌,听对方咬牙“嘶”了一声。
还好镜子是贴在墙上的,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祁修竹怕贺免撞坏了脑袋,没有贸然行动:“没事吧?”
话音落地,按在他后颈上的手忽然一紧,粗糙的掌心散发着源源不断的热意,身后传来一道不轻不重的低喘。
祁修竹:“……”
现在的姿势相当不妙。
实际上他的直觉并没有错,贺免沉着声说:“没事。”
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克制,祁修竹稍一偏头,对上他暗而危险的视线。
还有什么不懂的。
颈后的触感越发强烈,两人的呼吸都加重几分。
“你……”
“我……”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哑火。
祁修竹说:“你说。”
贺免松开手:“不好意思,没控制住。”
他又变回那副生疏礼貌的样子,蜜色的肌肤下喉结一滚,面上却一片冷淡。
酒精带来的副作用还在延续,强烈的征服欲占据了祁修竹的整个大脑。
沉默片刻后,他回身问:“做吗?”
贺免:“……”
他的瞳孔骤然一缩,嗓音低而哑:“你说什么?”
祁修竹没出声,抬着琥珀色的眼眸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