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你拆这么多暖宝贴?”喻昭伸手去要,“给我来点。”
“行。”贺免出乎意料地很好说话,“你贴哪?”
喻昭盯着贺免上下打量一番,隔着一段距离,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洋溢着一股爽朗的气息。
“你……”喻昭想呛他两句,又怕最后误伤自己,便一边拆包装袋一边问,“嫂子哥你贴一张两张不就行了,贴这么多干什么?防身啊。”
贺免嘴边的笑掩盖不住,回答说:“我先贴上,等会儿核桃下戏了给他。”
“你跟我这变脸呢。”喻昭连连咂舌,“叫你嫂子哥也不生气?”
“你爱叫什么叫什么。”贺免盯着祁修竹那边,不甚在意道,“今天我会给所有人好脸色。”
喻昭:……
没意思。
吃午饭已经是下午一点的事了,祁修竹没偷到喻昭的盒饭,给贺免多领了一份餐回来。
刚在桌边坐下,烛之逸虎视眈眈地盯着他手里的三盒盒饭,坐在对面直嚷嚷:“祁哥,我好饿啊好饿啊好饿啊。”
戏拍了多少天,烛之逸就喊了多少天。祁修竹和喻昭早见怪不怪,没人回他话。
祁修竹给贺免夹了个鸡腿,贺免又还了颗鸡蛋回来。
“饿你就吃。”贺免被吵得耳朵疼,冲烛之逸面前的餐盒扬了扬下巴,问,“嚷什么?”
“我经纪人不让。”烛之逸说着瞄了一眼身后那桌,见没人盯着才凑上来对贺免说,“早上我跟祁哥说好了,晚上你们请客吃烤全羊,不准赖账!”
“这地方还能吃到这个?”贺免问。
“能啊。”烛之逸一下子来了劲,眼睛都亮堂起来,说,“我之前在民宿前台看见了,跟老板说一声就行,他会帮忙安排。”
“你眼睛还挺尖。”祁修竹好笑道,“早上那条拍了两次,怎么说?”
“学长,大喜的日子不要说这个行吗。”烛之逸给贺免直使眼色,在桌下踢了他一脚,说,“贺免!你说是吧。”
也不知道贺免看没看见,他撇开桌下那条腿,若无其事地把包里暖好的暖宝贴撕下来,放进祁修竹的衣服口袋里。
“你想吃吗?”贺免问祁修竹。
包里顿时暖起来,祁修竹笑说:“还行。”
“行。”贺免点头说,“那等会儿我给老板打个电话。”
烛之逸欢呼一声,喻昭嚼着一根青菜,简直没眼看。
他艰难地咽下那口菜,小声跟烛之逸说:“你之前不是问我,没谈过恋爱怎么演恋爱脑吗?喏,看见了没,这有个现成的。”
下午收工时天已经黑了,剧组早听说祁老师男朋友晚上要请客,今天收拾得比哪天都快。
剧组的其他人都先一步往回走了,祁修竹的车出了点问题,还在路上。
“祁哥。”小夏把保温杯递过来,说,“我出去给司机打个电话,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去吧。”祁修竹手上还拿着卸妆湿巾,闻言说,“天黑了,注意安全。”
小夏离开后,化妆棚里只剩下祁修竹和贺免两个人。
贺免比白天更粘人些,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他刚一抬手就能把东西递过来。
“还真成小贺助理了?”祁修竹擦掉眼角的眼线,眯着一只眼睛看他。
贺免笑了笑,替他打开水龙头,说:“也不是不行,祁老师,你给开工资吗?”
祁修竹听见那个称呼挑了下眉,低头用清水洗脸。
头发被贺免轻轻提起来,他轻车熟路地摸出一根头绳,帮祁修竹把头发扎上了。
“当然开,你想要多少?”祁修竹闭着眼问。
“这么好说话。”贺免抱着手靠在水池边,说,“小夏多少我就要多少。”
祁修竹擦了下眼角的水,说:“小夏是公司的老员工了,你和他能一样吗?”
“我也是老员工。”贺免想了想说,“工龄七年,只可惜遇到黑心老板,今天刚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