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塔库栗定定神,望着秦山的脸顿了片刻,方才从自己的幻想中脱离出来。
秦山飞快地眨动双眼,故意暧昧道:“被人家迷住了吗?没关系,迷恋于我也是人之常情,你无须自卑。”
轻轻推开她,卡塔库栗不容置疑道:“去做你该做的事情。”
……绝对不能被她看到。
秦山一步三回头,疯狂抛媚眼:“追求你,才是我最该做的事情。”
她眼皮子几乎眨到要抽筋。
然而卡塔库栗再没也给她半个眼神,而是闷头专心致志地打包财宝,又以糯米幻化出来几只手臂,卷起点心箱子。
两人把宫殿席卷一空,打开窗户准备撤退。
卡塔库栗抱着所有打包好的物品:“轮到你了。”
秦山敷衍地张开翅膀,伸出手臂揽住他,意思意思拍打两下翅膀就宣布投降:“啊,好重,人家的娇嫩的小胳膊可带不动这么沉呢~”
卡塔库栗无言,再次检查打包好的物品:“那就扔掉一些……”
话音未落,一股怪异的触感传来,肌肤接触到了硬质的羽毛,痒痒的。扭头一看,粗壮的蛇尾已经缠上了他的胸膛,裹着他的腰,再一路绕上他的腿。
这感觉有些熟悉。
卡塔库栗没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的声音似乎有些羞愤:“你在做什么?”
秦山大义凛然道:“我胳膊没劲儿,这样才能带的动你,走吧。”
没待卡塔库栗再抗议,秦山心里狂笑着振动双翅,飞向天空。然而她的得意还没维持一秒钟,就被现实的地心引力一巴掌扇回了原型。
……还是太沉了,那些金银珠宝,好悬没把她腰抻断了。
两人狼狈地摔在地上,外围的士兵见状立刻放弃那道打不开的门,转而将武器对准他们。
卡塔库栗被摔了一下,脑门都气得(或者别的什么原因)涨红了:“丢人现眼的家伙,放开我!”
被戏耍了几个小时的姆利斯军队士兵,终于将配置了海楼石子弹头的枪支齐齐端出来,劈里啪啦对着两人就是一顿扫射。
有子弹打穿了秦山的蛇皮,直接从她的身体里贯穿出去。她咬咬牙,只作没听到卡塔库栗的话,死猪不怕开水烫地扯着他往塔楼边缘蛄蛹:“被发现了哈哈哈那就没办法了哈哈哈咱俩直接往下跳算了,能活就活活不了就殉情吧哈哈哈……”
“你有什么毛病?赶紧放开!把这些没用的财宝丢掉……”
枪炮子弹擦着蛇皮划过,秦山狠命一使劲,两人已经从塔楼上滚下去了。
呼啸的风声、疯狂的失重感。
秦山奋力扇动翅膀,减缓坠落的速度,嘴里还不忘调情:“虽生前不能结为良缘,但死后若能同葬一穴,也是极好的……噗噶!”
她一头撞在了塔楼的砖石墙面上。
颤巍巍抬起脑袋:“诶,怎么停了,我还以为……”
卡塔库栗腾出一手化作粘稠的糯米浆,一段牢牢粘在墙壁上,暂止了两人的坠落,艰难道:“……撑不了太久。”
就像要应验他的话,那团糯米断了,还牵连扯下了一大片的砖块。
两人头并头仰面摔在地上的时候,其实并没有摔得太惨。
以至于卡塔库栗爬起来的第一件事,不是检查两人伤势,也不是翻看点心箱子坏没坏,反倒是恶狠狠道:“再管不住你的尾巴,我可以替你剁下来。”
“刚才人家只是不得已而为之啦,不然我真的拉不动……”
“我说的不是刚才。”